又压下了一些。变得压抑而昏暗。
似乎空气中，多了一股晦暗和污浊。
淅淅索索的鬼祟之音，掩盖在雨滴之下。
——观音闭眼不救世，……关羽睁眼必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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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进入大楼后，男人将雨伞收好，微甩了下水后，和少女一起进了电梯，按下五楼后他偏头看了看耳发微湿，紧贴在脸颊边显得有些娇弱的少女，更承得皮肤细腻白皙。
伸手帮她将耳发勾至耳后后，笑，“你看你头发都打湿了，……不过看起来更可爱。”
女生微微低头，垂眼看着自己脚前的一处空地，似乎有些腼腆含羞。却没拒绝男人。
这种柔弱更令人心动，男人喉结微动，靠近她一点后低语，“你上次说请我吃冰，……要不，现在请我吃？”
静默后，只听少女冷笑了一声，和刚才不太一样的声线另男人微楞。
再定眼一看，扭头看来的少女已逐渐变成了雨女的脸，惊得男人退后两步后，瞪着她，“……你……”
雨女微微一笑，有些柔弱和无辜，但眼睛却亮得锋利，像一把擦干净泥泞出鞘的漂亮刀剑，【原来你就是用这种方法骗得那些女孩子的信任和感都已经结束了。
从电梯口顶端，将停在负一楼的电梯打开时，映目的血红色和漂浮在水面上的毛发让人差点没忍住吐出来。
——哪怕满电梯里的水已经尽可能的冲淡了血腥味，但一直闷在潮湿温度高的环境中，那味道也谈不上好闻。
现在电梯是不敢强行打开了，一旦打开，里面被啃得乱七八糟的肉快、骸骨、毛发等，必定会随着水势冲得到处都是。所以李组长配合着法医先有人穿潜水衣下去将水里情况进行拍摄，然后抽掉电梯里的水，再打开电梯让法医进去收拾尸体残骸。
负责潜水进去的法医一面穿戴潜水衣时，还忍不住和身边人调笑。
原来潜海潜沼泽甚至是脏得看不清的污水区时，都以为不会有比曾经潜水的地方跟奇怪的环境了，没想到今天又见识了一次自己见识少。
这不，潜电梯。
但法医这边调笑归调笑，李组长和王强力却感到脑仁儿疼，尤其是特警组的李组长。
都快抓狂了。
现在能完全肯定电梯里那个被啃得连模样都没，差不多就剩内脏器官和部分肉块毛发的骸骨，是近来雨中杀人的凶手了。可是……报告怎么写啊？！
怎么和广大媒体说啊？！
此时此刻，李组长对只需要将来龙去脉写清楚，就能顺利上交案卷卷宗的王强力，感到了深深的嫉妒和羡慕。
玄学部门就是好，连解释都不用大费周章的用科学的理由。
所以此时，哪怕几个被犯人害死的女鬼，以及雨女都没走，就一直在旁边“乖巧的”等着王强力等人来，李组长也并不感到高兴。
他总不能把这几只带到媒体面前，指着说“呐，凶手已经被受害人杀死吃掉了，中间细节你们问她们”吧？？！！
……脑仁疼。
“哎……这真是。”王强力还好，所以他现在站在雨女和几个女鬼面前，哭笑不得叹气后扭头看向苏却，“尊驾有什么好意见没？”
而李组长，则在王强力斜后方，单手抱肩，另一只手捏着鼻梁，正微微低头闭眼做冷静状。
“我？”苏却听了王强力的话，耸耸肩摊手，“我是不管事的。”
她专职划水打酱油，了解下。
王强力听了倒也没什么不悦，毕竟人家肯帮忙已经很不错了。所以等苏却话落后，扭头朝李组长看去。
后者感觉到视线后叹了口气，抬头看向王强力有点无奈的开口，“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吧。”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王强力点点头后看向雨女和其余几个女鬼，正色开口，“你们也跟我们一起。”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因果循环并不能因为你已不是人而能超脱在外。
被男人残杀的少女，为消除身前怨恨无可厚非，但同样的她们也得承受吃掉对方的业报。
哪怕是雨女也得承受业障。
这和公平或法律无关，只是更加单纯的因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