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帕拉图士兵的拼死阻拦,第一艘皮筏上的蛮子甚至来不及点火,就这样结结实实撞上桥桩。
大桥就像驮着重物的老人,颤颤巍巍地伫立着,竟然顶住这次撞击。
与此同时,帕拉图工兵正在争分夺秒破拆大桥,拼命抡着斧子劈砍这座他们拼命搭建的生路。
蝮蛇螫手,壮士解腕,只有舍弃一部分桥体,才能保住剩下的桥体。
正在熊熊燃烧的第二艘巨筏轰然撞上前一艘巨筏,数根桥桩瞬间被连根拔起。
还留在桥上的人趔趄着,有一名工兵甚至被甩下桥。
大桥竟然再一次撑住,直面冲击的那些桥桩已经脱离河床,其他桥桩也跟着生歪斜。
就像是把一棵植物的根从土里拔出,半数根须已经被扯断,但是还有半数根须顽强地抓着土壤不肯松手。
两艘巨筏都已经被火舌吞没,烈焰正在朝着大桥蔓延,破拆大桥的工兵落荒而逃。
拉斯洛上校不顾他人阻拦,箭步跳上已经倾斜的大桥。
所有人都在往岸上跑,只有拉斯洛逆着人流往桥上走。
他捡起那名落水工兵的斧头,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劈砍着桥梁。
逃跑的工兵们也一个接一个地回来了,他们捡起斧头,跟随拉斯洛破坏桥梁。
工兵们砍一下便大吼一声,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把所有的恐惧从胸腔里赶跑。
当最后的刚性连接被切断时,大约四十米长的桥体——也就是被撞击、焚烧的那部分从桥上脱离,被熊熊燃烧的皮筏推着朝下游漂去。
那情形宛如孩子离开母亲,在场的许多人赌咒誓,他们听到大桥出了一声叹息。
当帕拉图人拼尽全力试图拯救他们的大桥时,白狮对南高地、北高地的营寨动了进攻。
阿尔帕德带领的骑兵部队也与数目不详的敌军遭遇,双方在黑夜中展开混战。骑兵对骑兵、钢刀对钢刀。
白狮已经掀起惊涛骇浪,最安静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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