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
他还是那个他,但却极度虚弱,每次呼吸仿佛都在吐出生命力。
他的面庞也变得晦暗,只有一双眼睛还有些许光亮。
他努力地活着,仿佛就是为了见温特斯最后一面。
温特斯额头青筋暴起,一把抓住白狮的衣襟:“你干了什么?”
白狮只是摇了摇头。
“嘿!你这小子,咳。”瑞德修士哂笑着呵斥:“干什么呢?”
温特斯这才松开手。
“我的时候,我自己会不知道吗?”瑞德修士费力招呼温特斯:“叫你来,就是为了最后见一面。你过来,坐在我身边。”
温特斯顺从地坐了过去。
瑞德修士如今就连说话仿佛也要花费很大精力:“让你来,还想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您只管说。”
瑞德修士轻轻笑着说:“这件事,还是得你来。你来帮我剃掉头吧。我一生渡人,临了,也有人来渡我,善。”
温特斯没当过理匠,他只给自己刮过胡须。
但是瑞德修士的请求,他不推辞。他干脆地接过剃刀,一老一小就在毡帐里剃。
两个月以来的雕刻练习,让温特斯对于力度的掌握更加精确。
他打起十二分小心,没有给瑞德修士满是皱纹的皮肤留下伤口。
瑞德修士银白色的头如雪般飘落,一个接一个圆圆的烫疤暴露出来。
“我其实没什么能告诉你的了。”瑞德修士闭着眼睛,慢慢说道:“只有一点。你这个小家伙,站得位置太矮,看得也太近,尤其不惜身。”
温特斯沉默地站在瑞德修士身后,仔细地控制着剃刀的力度,继续一点一点剃下头。
“你不考虑一百年之后的事情,那就连十年之后的事情也无法保证。如果你不考虑整张棋盘,那就连棋盘的一角也无法占住。”
“嗯。”
“我听说,这世界是个大球。”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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