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裸上身,只穿一条裤子,露出手臂上和胸膛上触目惊心的伤疤。
每次劈砍的过程,他身上的肌肉就像水银般涌动。
看起来他没用什么力气,但是合抱粗的木段在他面前也是被一劈两瓣。
房檐下面劈好的木柴几乎堆成一座小山。
但男人还是不知疲倦地劈着柴,
戈尔德从那人身后悄悄走过来,老海盗手足无措、犹豫再三,终于冲着那人的背影开口:“大人,你不需要自责。”
温特斯继续劈柴,没说话。
“您劈得柴,都够米切尔家用一百年了。”戈尔德找了根树桩坐下,絮絮叨叨地说:
“我也不会说话,您能听懂我意思就行。
您想想看,您要是不来狼镇,仗就不打了吗?
您不来,谁带着狼镇的民兵被征召?那不就是老米切尔先生吗?
老米切尔先生带兵,有您带得好吗?那下场不是更惨吗?
就像我当年做海盗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不抢他们,他们就不被别人抢吗?该死,早晚要死。碰上我,就说明神对他们有安排……”
说着说着,戈尔德突然啐了一口,埋怨自己道:“嗨!我这说得都是什么玩意……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就行,用不着自责。碰见您,已经是他们走运。”
“我不自责,戈尔德。”温特斯拣起一段木头,摆在树墩上:“我在想别的事情。”
木头“砰”的一声被劈成两瓣。
“那就好。”老海盗讪讪地站起来:“咱们差不多也可以走了。狼镇的事情就留在狼镇,咱们回维内塔。”
“戈尔德。”温特斯头也不回地问:“你为什么帮我?”
“我?我也不知道。”戈尔德坐回树桩,想了好半天,才闷声闷气地说:“我……我是家里的小儿子,父母都是佃户。养不起我,就把我送到船上当水手。船上的生活很不好,船长欺负人,水手也欺负人。我在船上,就是最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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