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狰狞,咄咄逼人追问:“好吗?你告诉哪里好?好在哪里?你告诉我!”
安德烈被压得说不出话来,就连梅森也下意识咽了口唾液,唯独巴德依旧平静。
“她不好,她很不好,但她至少是生机勃勃的!”温特斯的鼻尖有些泛酸:“大家至少有东西吃,有块地方住,至少还能活下去。这里的人尊敬我、指望我。我喜欢这里,我喜欢旷野、我喜欢农田、我喜欢劳动时的汗水。我愿意在这里养老,盖个小房子,过一辈子。”
河水中央打着旋,一群乌鸦盘旋着。
“可是现在呢?她死了!”温特斯轰然爆:“三十年!耗费整整三十年,她才从荒野变成一座生机勃勃的小镇。三个月!大人物们只用三个月,就让她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老百姓钉上门窗,拖家带口去逃难。还留在这里的农民,又要被征粮队抢走收获。
大人物只用手指尖轻轻一碾,狼镇就被碾碎了。而他们,一点也不在乎!一丁点也不!一!丁!点!也!不!他们如果在乎、了解、感受过狼镇人的痛苦,他们就绝对不会这样做!”
安德烈和梅森神色的变得沉重,巴德紧紧抿着嘴唇。
温特斯猛地站起来,冲着水面,拼命地宣泄着胸中的愤怒和不甘:“操你妈!操你妈!操你们这群王八蛋!!!”
他无意识地进入施法状态,吼声如奔雷轰鸣,林间的野兽四散奔走,乌鸦也惊慌地逃向远方。
“不是帕拉图对不起我,是那些大人物对不起我!他们不止对不起我!他们还对不起很多很多人!决定帕拉图命运的人,决定河水流向的人,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
温特斯剧烈地喘息着,眼睛却在放光,他看向他的伙伴:“现在,我只能对着河水像个废物一样骂。但是早晚有一天,早晚,我要把那些人拉下来!砸碎!跺进泥坑里!”
“这就是我的想法!这就是我要的东西!”这番话,温特斯从未和人说起,因为这等于是一个人对一个国家的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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