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一年之中唯一能攒下的机会,所以他们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庄园主信守承诺,在热沃丹把赏钱和工钱结给了他们。”
士兵们默默听着,他们听到的是他们的切身经历。
“你们说,接下来生了什么?”温特斯问:“雇工们攒下钱了吗?”
还是没人回答。
当山坡上变得安静时,温特斯平静地开口:“没有,一分也没有。他们把钱在酒和女人身上花得一干二净。”
太阳被一片乌云遮住,有一些士兵垂下了头。
“这是否该责怪他们?”温特斯的扫视着人群,目光所到之处人人避开视线:“当然!谁叫他们拿到钱就忍不住花掉?”
山坡上变得愈死沉,甚至仿佛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但你们须知道!”温特斯大喝:“这正是庄园主想要的结果!他们明知农民辛苦劳作一年,渴望着哪怕片刻的享乐!却故意在热沃丹结清工钱!他们有意地让事情变成这副模样,却责备农民道德低劣!”
“你们难道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你们难道没想过?”温特斯追问,他一字一句地告诉士兵们:“庄园主想要的,是奴隶世世代代做奴隶,佃农世世代代做佃农。雇工当一辈子雇工,等到他们老了、没力气干活了,就一脚踢开,再雇年轻力壮的。”
所有士兵都下意识咽下一口唾沫。
“你,站起来。”温特斯强硬地把一名前排士兵从地上拉起来:“你来说!你没有土地,为什么不去开荒?”
“荒地……荒地是官厅的……要买……”那名士兵惊慌地四下张望求助:“随便开荒犯法。”
温特斯按下回答的士兵,又拉起另外一名士兵:“为什么不去买?”
“买……买不起。”
“为什么买不起?”这次是问第三名士兵。
被问者答不上来。
“说!为什么买不起?”温特斯瞪起眼睛。
被问者还是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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