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但是敲门声不急不慢地继续响着。
阿克西妮亚有些害怕,她先是把两个孩子藏进衣柜,然后拿着火钳,小心地走到门边。
“谁呀?”她问。
“是我。”一个疲倦的声音回答。
阿克西妮亚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她猛地打开门,门外站着她的丈夫——伊万。
火钳掉在地上,蹦跳了一下,不再动弹。
没有拥抱、没有热泪、也没有笑颜,阿克西妮亚静静地站着。
十七岁的时候,阿克西妮亚嫁给伊万。前一年的秋天,她的父亲强暴了她,然后被她的哥哥和母亲用车辕活活打死。
于是阿克西妮亚沉默地从王桥镇远嫁到热沃丹。婚礼次日,新婚丈夫便将新婚妻子毒打一顿。生了孩子以后,暴力的次数少了一些,但他仍旧无法原谅她使他蒙受的耻辱。
相亲的时候,阿克西妮亚对身材高大的伊万或许有一些好感。但是现在,她已经没有爱情可言,只剩下一种女人的怜悯心和对生活的习惯与麻木。
阿克西妮亚有些认不出门外的人是谁:门外的人个子很高,但是很瘦很瘦,如同能被风吹倒的芦苇;后背有些不自觉地驼着,肩膀也垮了下去。
门外的人似乎是她的丈夫,又似乎不是。
“我……”门外的人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艰难开口:“……你为我向保民官请愿了吗?”
阿克西妮亚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只是静静站着。
门外的人的喉结费力地上下翻动:“谢谢。”
有几滴滚烫的东西滴在阿克西妮亚的手背上,是眼泪。
滚烫的眼泪划过脸颊,坚强的阿克西妮亚咬着手背,跪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门外的人抱住阿克西妮亚,像是在誓地说:“我……我再……再也不会打你了……”
“你说过这句话的。”阿克西妮亚痛苦地呢喃:“你以前也说过这句话的。”
门外的人浑身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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