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有酒么?”斗笠男子突然开口。
“有的。”杜凡也不避讳,单手往储物袋上一拍,取出两坛藏酒,扔给对面男子一坛。
斗笠男子将撑杆收回,任由小舟随流水而去,坐了下来,打开酒坛,仰头喝了一大口。
“哈哈……好酒!不过还是有些遗憾,再好的酒,和通天鼠族的‘醉生梦死’相比,都是差了一些的。”
斗笠男子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随即轻轻一叹,神色之中,好似露出了一抹十分久远的追忆。
杜凡脸色一变,不过旋即如常,举起酒坛,饮了一口。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晚,夜凉如水,明月挂空。
杜凡有了几分醉意,看了看手中酒坛,身下木舟,青山绿水,高空明月,其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幽幽开口道:
“驾一叶之扁舟,举匏尊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斗笠男子闻言,其古井不波的双眸不禁微微一动,有些讶然的看了杜凡一眼。
杜凡仰头将坛中之酒一饮而尽,摇晃起身,将手中空坛向远处狠狠的一抛,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继续自语:
“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
……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斗笠男子双目骤亮,霍然起身,心神巨震之下,发出了一阵疯狂大笑:
“哈哈……你小小年纪,就有此等感悟,真是不可思议!在下佩服!
没错!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原来竟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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