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牙齿相碰撞的咔咔声格外清晰,一边打着颤,嘴里一边还在小声念叨着什么。6安珩凝神一听,这位竟然还在背《中庸》里头的句子,背得还颠三倒四的,也是服气。
萧恪同情地望了一眼旁边这位兄台,转而鼓励性地拍了拍6安珩的肩膀,眼神往旁边那人瞟了瞟,轻声附在6安珩耳边道:“你可千万别跟他似的,我可特地向姜鸿煊打听过了,他说乡试根本不难。你好好考便是!”
6安珩无语地看了萧恪一眼,心道人家姜鸿煊那可是名为天才实乃变态的物种,他脑子里的不难,跟平常人的标准差的可有点远。这话要是被附近那几个白发苍苍的秀才听到了,估计能把他们当场打击的哭出来。
想到这里,6安珩忍不住瞪了萧恪一眼,用眼神示意:你可闭嘴吧,别再开口造孽了!
等到衙役出来时,已经快到卯时了,大伙儿顿时都安静了下来,一个接着一个快速将队伍排好。前来送考的人们也抿紧了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气氛顿时就凝重了起来。
萧恪和6昌兴三人对着6安珩笑了笑,用眼神传达了自己的鼓励后,也安静地站到了边上去了。6安珩同样对着他们咧嘴一笑,转而看向队伍中的考生们。
这一看,6安珩便考生们的年龄差距有点大。大的已经垂垂老矣,须发皆白,少说也得有五六十了。眉间刻了一道深深的沟壑,满脸郁色,浑身的暮气让人不自觉地想要离他远一点。
这大概就是所谓郁郁不得志的外在表现了,6安珩再次打量了那位老翁一眼,发现他从头到脚都在散发着负能量,就连已经露出全貌的太阳似乎都照不到他所处的位置,看着就让人心生不适。
似乎是察觉到了6安珩的目光,那老翁忽的转过头来,恰好与6安珩的视线对了个正着。6安珩清楚地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羡慕、妒恨与惆怅之色。6安珩的心里顿时也不是滋味来,连忙移开了眼。
结果6安珩的目光一转,恰恰瞄到了海拔低处平均值一大截的黑脑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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