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朱由校心意已决,开口说道:“言官有监察百官之责,却借此结党攻讦,以逞私欲、报私怨,要之何用?难道只有一个李三才贪渎,可却从未闻言官举报弹劾其他,尸位素餐之辈,岂容窃据朝堂?”
见韩爌面有难堪之色,朱由校放缓了口气,说道:“韩卿,朕自御极以来日夕冰兢,惟恐失坠。却每见科道各官屡次纷嚣,肆行狂噪,全无为国为民。”
停顿了一下,朱由校沉声定了基调,“党争误国,逞意妄言,可以休矣!上谕明,公之于世。”
徐光启挑了挑眉毛,深以为然,又微垂下头,琢磨着皇帝交给他的木头枪如何变成杀敌利器,以及过几天在城外安排葡萄牙人演示火炮的事情。
孙承宗则在想着明天的殿试,还有皇帝特意嘱咐的武进士武举人觐见的事情。
李起元微皱眉头,很着急地想看看自己的建议哪里被皇帝修改了,以及怎么尽快捋顺户部的工作,充实国家财政。
见旁人都不说话,韩爌心中暗叹,躬身领旨退下。
对于言官,官员们是又恨又怕,多数都没好印象。
因为弹劾太坑人了,可能是捕风捉影,也可能是言官看你眼眶子青,在家一拍屁股的胡编乱造。
但对于被弹劾者,事关清誉和名声,却必须从动机、过程、证据、证人等方面,以严丝合缝的证据链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比如说某个言官弹劾你在上朝时放了个屁,是闷屁,没听见响儿,可闻着味儿了。
那你就得赶紧申辩,俺没放,俺早上刚上完厕所,没屁;要不你问问那谁,上朝时他站在俺后面。
要不就是真有人放屁,可绝不是俺,俺站的这个方位呀,以及这个风向啊……
言官一张嘴,你化身柯南都够呛,烦都烦死了。有的实在没法申辩,干脆就辞职不干了。
可对于朱由校来说,一个结党排诬的帽子扣下去,干脆利索地扫光。
就你们这帮光耍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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