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不退!冲啊,杀呀!”漕丹知道今日难以幸免,狼狈逃窜不是他的选择,挥起战刀,带着两百多人向前冲去。
轰,轰!
前方响起了两声巨响,佛朗机炮喷出密如雨点的铅弹,将前方的建奴扫倒了一片。
漕丹眼前一空,士兵骤然稀疏,他看到了前方的敌人。
阵前两门佛朗机炮冒着青烟,显然是刚射完毕。炮后则是数排火枪兵,正齐齐地举起火枪,出了一轮齐射。
轰!枪声几乎汇成了一个声音,闪烁的火光密集,铅弹激射而出。
惨叫声连连,就在漕丹的前后左右,但他却恍若未闻,嚎叫着、奔跳着,继续向前冲锋。
近了,近了!烟雾被吹散,漕丹看清了对面的敌人。一排排士兵正越众而出,都戴着铁面,目光冰冷地望着他。
“杀!杀!”漕丹大声嚎叫着,越加快了脚步。他感觉受到了侮辱,这般凶狠悍勇,却被敌人视为无物。
在冰冷目光的注视下,几十米外的明军士兵端起了枪,轰地出一轮齐射。
惨叫声中,漕丹左肩剧痛,被铅弹的冲击力撞了个趔趄。他勉强站稳脚步,剧痛已经迅蔓延,他感觉半个身子都麻木,左臂也抬不起来了。
尽管他的甲胄是最好的,可在这个距离依然不能抵挡铅弹的冲击。
啊,啊!再度鼓起余勇,漕丹继续向前奔进,姿势变得古怪又可笑,象个垂危的病人,蹒跚而缓慢。
又是一排明军越众而出,端枪瞄准,开火射击。
漕丹再中一枪,无力地跪倒在地。
铅弹没有击穿甲胄,但冲击力十足,使他受到了严重的钝伤,肋骨撞断了,肺子震伤了,鲜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漕丹费力地抬起头,看着明军士兵又向前逼进,火枪出轰鸣,却没有再向他射击的。
我!漕丹张了张嘴,鲜血噎住了喉咙,已经不出声音。
漕丹想告诉敌人,他还活着,还能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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