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的亲笔书信,而传信的人颇令他感到意味深长,正是工部尚书右待郎戴义,而戴义果然有所托。
说起来,严嵩对他亦是颇为赏识,在他刚中得进士之时,就抛来了橄榄枝,想要跟他结姻亲。
只是那时严蒿虽然是吏部尚书,但为官之地却是在南京,而且已经是五十五岁的高龄,官声还不佳。反观他尹崇基,新科一甲进士出身,入官之地是北京翰林院,前途一片光明。
正是如此,他当时拒绝了这位南京吏部尚书的招揽,义不容辞地投入清流的怀中。
只是谁能想到,仅仅一年后,严嵩以贺万寿节来到京城。由于廷议重修宋史,遂以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衔主持其事,从此一不可收拾。
不过,严嵩一直对他颇为赏识,一直都有招揽他之意。只是他自命清高,不愿意跟着这种奸臣为伍,寄望于朝廷能拨乱反正。
哪怕被外调至南京国子监祭酒,他仍然抱着这个念头不放。但现实对他还是残忍了一些,被他寄予厚望的吏部尚书李默倒台了,这才让他幡然醒悟过来。
严蒿选择在这个时候找他,意图无疑很明显,有着一个考核之意。显然是希望他在这次广东乡试中有所“做为”,若是将事情办好,那他就会被调回京城。
在李默死于狱中、王用宾被贬到南京后,严蒿在吏部尚书推举了严党的吴鹏,不过礼部尚书却没用安排他们自己人,而是用了为官刚正的吴山。
按着严嵩的一惯做法,必然会在礼部待郎上面安排自己人,而他似乎正是严嵩想要的那个人。
“礼部待郎啊!”
尹台的眼睛徐徐睁开,望着大门外,眼睛带着一丝向往。他只需要将自己亦染黑了,那迎接他的不是雷霆,而会是雨露。
四位同考官却不知主考官的复杂内心,这时正用心地审着卷子,狗屁不通的考卷会毫不留情打落,但稍微通畅的考卷都会推荐上去。
副主考官李木亦很是认真,他的审卷标准又提高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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