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处理?”方别笑了笑,笑容干净温暖。
他好像始终都是这样一个人,让人感觉看不透,就好像当初薛铃跟着他走进了那间干净带着薄荷味的房间,但是转手他就拿着一柄短刀把薛铃抵在墙上一样。
“我们只杀任务目标,只砍有价值的人头。”
“他又不在我们的暗杀范围之内。”
“但是。”薛铃咬了咬嘴唇:“他不是看到你了吗?”
“有吗?”方别微笑:“他明明看到的只是一个叫做狗杂种的乞丐。”
“和我方别有关系吗?”
……
……
当第二天岳平山苏醒的时候,感觉脑袋昏沉沉地有些疼。
日光透过房屋的裂缝洒落下来,照在青砖的地面上。
庙外有啁啾的虫鸣。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被烟熏得有点黑的山神庙的大梁和拱顶,以及大梁上那个孤零零的燕子窝。
燕子还没有回来吗?
他侧了侧头,在青砖石的地面上,只有一堆篝火的余烬。
这里是哪里?我是谁?我要做什么?
哲学三问瞬间涌上了岳平山的心头。
他艰难地从地上坐起来,看到了自己的荧惑剑正躺在地上,剑柄的红宝石熠熠生辉。
看到这把剑,一瞬间无数的记忆都涌了上来。
昨天晚上,篝火旁斗酒吃肉的师兄弟,转眼间的刀剑相向,宁怀远雪亮的诡异软剑,罗教的寒魄银针,魔门的燃血功,这许许多多他从未看过的底牌从那位平日里并看不出什么异常的师弟身上翻出来的时候,那一瞬间岳平山只感觉脊背凉。
为什么我还活着?
他这样想到,然后那个冲进山神庙中的小乞丐不由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是他吗?
岳平山想到对方轻而易举以不可思议的动作就躲过了宁怀远的夺命三剑,逼迫宁怀远向他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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