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笑了笑,把茶杯接过来,说:“是有一点。”
“我当时是太过紧张了,一时口快说了几句责备的重话,并非真心,你别往心里去。”顾知夏歉然说道。
可杨志安却觉得,一个人在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话,往往才是心底里最想说的,那才是真心话,而且,他之后想了又想,深深觉得,顾知夏责备得并没有错。
这些年来,他一直把国家大事放在位,从而忽略了家人,不论是父亲还丈夫,他都没有做好,他国家和百姓无愧,却对愧对家里人。
“不,你说的很对,我一直在为国家做事,却不曾为家人做过什么,我对不住你们,等这里的事情一完,回到帝都,我便向皇上请辞,咱们一家人回杨家村去,过平淡而安稳的生活,再不分离。”
这是顾知夏求之不得的,但她不太相信,杨志安所说的那一天会到来。
“你真的能放下国家大事吗?”
“皇上已经长大,不需要我辅佐,况且,等岐国一亡,外患消除,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至于内忧嘛,皇上自己足以应付,根本用不上我。”杨志安说到这里,望着外面苍茫的夜叹了一口气,话中的无奈与悲伤显而易见。
顾知夏拍拍他的肩膀,道:“伴君如伴虎,若能早些抽身而去,倒也不是件坏事,至少还能保住自身。”
“说的是。”
问题是,现在顾知夏担心的,并不是杨志安能不能放下国事,而是小皇帝能不能允许他放下,帝王无情,对于功臣,大多时候都是用完就废的,尤其是像李珩这种的帝王。
杨澜在营地休养了将近半个月,身子逐渐好转,但还是不能下床走动,每日除了躺在榻上,顶多是坐起来看看书,缠着医女说说话,消磨时间,实在闷得慌。
每次跟顾知夏诉苦,都被她用“活该”两个字来怼,委屈地不行。
“娘,你去帮我问问那个军医,我什么时候能拆石膏吧,我实在是躺累了,再躺下去,我真要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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