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缨说完,魏真果然急了,戴在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
魏韫忍不住低笑一声,拍了拍冯缨的后脑勺。
"我们过来,就是为了救你出去。"魏韫说,"堂堂正正的回去,比什么都叫适儿将来面上有光。"
魏真有些胆怯,迟疑地看看魏韫,又看看冯缨,最终缓缓点下了头。
宣城县令是被衙役从外室的床上拽起来的。
可以睡五六人都不带挤的大床铺上,两个女人搂抱在一起尖叫,县令被拽到地上光着屁股爬起来骂:"你们反了是不是?爷在做正经事,你们敢闯进来?"
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的衙役抹了把脸上脏臭的口水,咬牙:"大人,清平县主和魏长公子来了。"
"谁来了你们也不能打扰你们老爷的好事不是。豆_豆_网。"
高有德扶着腰,从床那头坐了起来,一边揉后脑勺,一边在旁边女人白嫩的腰上揉捏了把。
几个衙役把头一低:"是皇帝陛下之前刚封的清平县主,就是、就是河西盛家军那位鼎鼎有名的女罗刹!"
"一同来的是如今的太子侍讲,陛下身前的红人,平京魏家长房的那位长公子!"
这一下,县令回过神来,赶忙满地找官袍。
"快快快,快扶大人我回县衙!"
"大人,县主特意交代了,让大人把、把高老爷一块带回去。"
"做、做什么?"县令愣住。
衙役把头低得更下面了:"升堂断案。他们……是为了牢里的高魏氏来的。"
冯缨坐着,一手托腮,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县衙正堂上的明镜高悬。身边坐着魏韫,不时为她添茶。夫妻俩看起来就好像是在郊游,半分不像是坐在县衙里等着升堂。
至于底下已经从牢里请出来的魏真,虽是跪着,可身下放了松软的蒲团,倒也不会累着。
县丞站在边上看着他们三人,额头上冷汗淋漓,眼见着大门里外围观的百姓越挤越多,可县令还不见人影,他忍不住又想回头写上辞呈,狠狠摔在那个祸害的脸上了。
"让开,让开!大人来了!都让开!"
在一片吆喝声中,县令终于挤了进来。
冯缨抬头,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还是头一回见过这么胖的人。就是上辈子也只能在网上看到那种胖得走不动路的人,这宣城县令却是胖得格外绵软,从人群里挤出来的时候,那满肚子挂着的肉恨不能抖上几抖。
魏韫轻轻一咳嗽,冯缨忙收了笑,站起身来行礼。
"使不得使不得,"县令满头大汗,一看这堂上的情况,慌了神,"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问县丞。县丞忙将事情说了一遍,又挤了挤眉眼。
冯缨只作不知,将自己的目的说了:"……这案子不如重新审理一遍,看看有没有哪里出了问题。"
"胡说八道!"跟在县令后头进来的男人跳了起来,"这等恶妇,亏得我儿死的早,要不然差点被杀的就是我儿了!这等人死不足惜!县主是想仗势欺人,包庇她不成?"
看样子,这就是高有德了。
冯缨心里默默的吐槽,生得又丑又老,只怕高徽的长相是像娘的,不然就凭他爹这张脸,别说太子不会让人在近前做事,就是岳氏当初都不定会看得上这个女婿。
"既然你说真娘要杀你,要么她是在何时何地动的手?"
魏韫起身,不等县令开口,抢先质问。
高有德:"自然是在夜里,在我儿家中!"
"据我所知,高徽身故后,他家中只有寡妻幼儿和几个伺候的奴仆。你身为公公,为何夜里会出现在儿媳家中?"
"那是我儿子的宅子!"
"若是访客,为何不归老宅?"
"那是我儿子的宅子,我作爹的,凭什么不能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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