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7月27日二、深圳1991年冬天,于鄂江和刘秀竹结婚了,盛大的婚礼轰动了整个城市,无论是那价格不菲的筵席,还是由四十辆高档进口轿车结成的车队穿城而过时的盛景,以及新娘骄人的美貌都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时间成为了大家街谈巷议的焦点。
而多年之后,当刘秀竹和他人谈起这段婚姻时,用的最多的词就是无聊和失望。
新婚之后不久,于鄂江就原形毕露,每天沉迷于打牌和钓鱼,他对这两种活动的热爱甚至高过夫妻性生活,尽管他有一个让全城的男人都垂涎三尺的妻子,甚至每天晚上应付差事一般交过「公粮」之后,于鄂江还要穿上裤子出去打两把牌,直到半夜才会回来睡觉,反正对于他来说,工作单位只不过是个按时领工资的地方,即使一年不去也无所谓。
于爷爷还好,于奶奶对刘秀竹表面上很是关心,但是骨子里却始终认为刘秀竹是个攀高枝的乡下丫头,家里的几个姑姑对刘秀竹也很不尊重,但是同时又把刘秀竹看的很紧,即便是刘秀竹和那个男人多说一句话,他们都要盘问一阵子。
婚后不久,于奶奶就把刘秀竹从电视台主持人的岗位调至后勤部门,美其名曰让刘秀竹安心备孕,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于奶奶的想法——降低刘秀竹的曝光率,也就稳定了父母的婚姻。
1992年初冬时节,于丹瀛来到了这个世界,迎接她的是一个看起来美满而富足的家庭,但是对于刘秀竹来说无异于囚笼。
这个家庭让她感到无比的压抑,于丹瀛的出生让于奶奶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在于奶奶看来,有了孩子的婚姻就稳定了许多。
于是,半年后,当于鄂江和刘秀竹向她提出准备南下深圳淘金的时候,于奶奶并末表示反对。
其实,在南下深圳这件事上,于鄂江和刘秀竹完全是各怀鬼胎。
刘秀竹想的是逃离这个让她压抑的家庭环境,去闯一片天下,而于鄂江的想法则简单的多,他觉得靠近香港的深圳一定会比家乡那个小城好玩得多。
但是不论怎样,1994年春节过后,我父母还是如愿来到了深圳。
比其他打工仔和打工妹幸运的是,他们无需住在工厂那狭窄拥挤的宿舍里,于爷爷的老部下知道他们南下的消息,主动将位于罗湖的一套公寓借给他们居住。
相比其他人,刘秀竹来到深圳的第一天的起点就高出很多。
刘秀竹很快就在罗湖一家香港人开办的玩具厂找到了一份翻译的工作,那时候深圳的企业多数做外贸生意,但是懂外语的人却十分稀缺,所以外语基础扎实的刘秀竹很快就在厂里干的风生水起,很快就成了外贸部门的负责人。
同时,相貌俊俏而又多才多艺的刘秀竹很快就成了厂里的风云人物。
比起工作上顺风顺水的刘秀竹,好逸恶劳的于鄂江到了深圳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天天顶着找工作的名头出去转,几个月下来却毫无收获。
好在于鄂江父母一直偷偷给他汇钱,两个人在深圳的日子勉强过得下去。
过了一段时间,于鄂江对刘秀竹说他发现废品回收生意利润很高,新认识了几个朋友都是干这个的,于鄂江打算入伙做废品生意。
刘秀竹对于鄂江的想法并不感冒,因为于鄂江对废品生意一点了解都没有,就想入伙,必然是血本无归。
但是想做生意总是件好事,于是也并末阻拦,还拿出一万块钱来。
过了几天,于鄂江带回了几个人,引荐给刘秀竹,其中一个高个子的河南人叫刘大力,还有一个矮个子也是河南人叫刘兵,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四川人姓罗,大家都叫他老骡子。
这几个人确实是废品生意的老板,当时的废品回收市场鱼龙混杂,所谓的「废品」多是偷来的,能做废品生意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黑道背景,否则很难立足。
这几位老板也不例外,尤其刘大力人称「破烂王」,罗湖地区颇有些背景。
刘兵是他表弟,也是他的打手,老骡子诡计多端,算是狗头军师。
事实上于鄂江是在牌桌上认识这几个人的,几人见于鄂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棒槌,出手又阔绰,于是打算在于鄂江身上骗一笔钱,但是当他们见到刘秀竹第一面的时候,就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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