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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论剑第三轮:东邪(柳姨的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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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姨的餐桌作者:indainoyakou2021年8月17日在我唸大学的地方,校门口对面巷子裡有一片传统市场,租屋和餐厅围绕并穿插其中,朝九晚七热闹无比。

    市场傍着一条我从末见过它高涨的河,宽敞而老旧的桥上露骨地摆着几个打算午后开业的摊子,和成堆的红蓝二色塑胶椅。

    有个鬍鬚长如关公的老头拉了张红色塑胶椅坐在东面围栏前,目光一副你所有人的老子,活着的一天都要趾高气昂。

    河的南面为市场入口,北面是一批喊价较高的小公寓,我在这唸书时住的就是其中一栋。

    三层楼,十间房,每年必定为了浴室和网路问题争吵不休,每晚都能闻到饭菜香的,柳姨的房子。

    盛夏时节暑气逼人,几个上了年纪的收租婆在小公寓前供房客停两轮车的水泥地相聚,拉了张板凳、挥动手中的扇子,趁着阳光变得毒辣前閒话三两句。

    大概四十出头、个头矮小的柳姨也身在其中。

    她把本来就不多的头髮扎成一条小马尾,穿着宽鬆的短裤搭无袖黄衬衫,汗水在她细细的脖子下织成一片耀眼的光泽。

    她的嗓门不特别大,但很有力,能够把你不自觉地集中到她脖子以下的视线,像咬中活饵的河鱼咻地一下往上拉。

    「唉唷!你,你你你,那个吼──阿财啦!」是的,我叫阿财。

    爸爸因为自己的名字一点也不旺、聚不了多少财,妈妈希望我能给家裡转运添金,于是两人一同取了个他们觉得很棒又响亮的建财。

    这个名字在八年级生当中属于土到爆的等级,但是透过柳姨这辈分的对象喊出来,却有股土土的亲切感。

    我上前向柳姨和她身旁几位长辈问好。

    太阳斜斜地照亮半座水泥地停车场,我就站在光影交接处靠阳光这面。

    话不过三句,柳姨便从她的板凳上站起来,伸出黝黑纤瘦的手,把我拖进阴影处。

    彼此距离一拉近,柳姨身上的味道宛如搔中痒点的那根手指,触动了我在这裡留宿的回忆,脑海浮现出过去种种的剪影。

    在门口简单寒暄过,我跟着柳姨进入屋内。

    这裡几栋房子格局大同小异:一楼进去正面是用玻璃门隔开的房东家,玄关右手边有条细长陡峭的楼梯通往二楼,上去二到三楼就是一间间独立雅房。

    由于我现在身分并非房客,柳姨直接领我进她家。

    「唉唷喂,这么多年没看到你内!啊你现在过得怎样啦?怎么会到这裡来啦?」柳姨的房子採光良好,室内明亮得和她的好客之情互相辉映,好像我们已是认识多年的老友。

    这种感觉像是毕业后回到母校与老师见面,彼此从单纯的师生关係晋升到亦师亦友,距离感稍微不一样了。

    不管怎样,她那连珠砲似的提问还是一点都没变。

    坐在铺了两张正方形软垫的藤沙发上,喝着温凉的麦茶,我和柳姨说明今天是来学校附近跟几个同学聚聚,顺便造访这间伴我两年的宿舍。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再嚐一次柳姨的手作料理。

    柳姨前面微微笑着,后面听见我说想吃她做的菜,马上扬起嗓子大笑。

    「夭寿喔!大白天跑来说要吃晚饭,啊是有没有这么饿啦!」柳姨的笑声爽朗有劲,或许是因为她的个子小,才让声音听起来格外洪亮。

    我隐约能从她这句话感觉到视线──隐藏在话语和笑声中的目光,轻轻地盯了我一下。

    说实话,柳姨的家常菜就是那样。

    优于自助餐,等于或劣于吃惯的家裡。

    一旦有了这个认知,那么大白天特地来提这事儿,用意也就再明显不过。

    「你嘛帮帮忙!现在是学生放暑假的七月内!半桌都凑不满的七月内!」我觉得自己被看穿了。

    也许柳姨本来就会趁机多聒噪个几句?无论如何,我更频繁地举起茶杯、把下意识舔了好几遍的唇贴到杯缘上,啜吸或假装喝个几口,然后重覆;直到柳姨的笑声收束成笑意,紧张颤动的双眼才又回到她明亮的脸庞上。

    柳姨那副看似温柔的微笑说明了一切。

    「傍晚提早过来,来帮我提菜。

    知道没?」我红着脸,很快地点了几下头。

    「啊要不要再喝一杯?」暖掉的麦茶有种很难腻上的滋味。

    我在附近网咖待到傍晚,中午随便吃了碗泡麵,等天色转橙便带着十足饥饿感前往柳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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