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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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把女婴往婆婆身上递,手背拭着眼角的泪水,往外跑了出去。
隔天听说公公跟婆婆都跪了下去,阿昌伯还是不愿松口帮忙。
家裡笼罩着低气压。
一个礼拜后,那批人上门前,婆婆拿出变卖金饰的钱,加上春花手中的纸钞,
勉强还了一百多,再下来的馀额,真的不知道从哪边生出来。
俊雄因为养伤,一方面也是怕庄内说闲话,躲在家裡,睡饱吃,吃饱抽菸,抽完菸再睡。
因为夏天,两老早出晚归,趁没天亮就去后山挖竹笋,赚外路。
忙完田裡的工作,中午简单休息后,下午又去后山帮忙砍竹子,应付来庄内收竹篙的贩仔,加减赚阿昌给的工钱。
看着公婆忙进忙出,刚出月子的春花因为顾咪啊,完全帮不上忙,只能暗自落泪。
直到那帮人第二次要再上门收帐的前几天中午,公婆终于忍受不了压力,两人在正厅大吵起来。
听着公公干谯,俊雄呆坐一旁,婆婆喊着整家人一起上吊自杀好了!
春花的压力终于被引爆,回过头来,人已经坐在溪边的石头上。
看着天空乌云密布,远处已开始闪电打雷,潺潺的溪水逐渐高涨,
春花顿时起了坏念头,心想干脆就这么一了百了,跟着身体往前一倾,人就往逐渐混浊的溪中掉了下去。
<你的每一个关心,都有无限可能的力量。
随时随地关心周遭的人,让你我都是自杀防治守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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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入溪中的春花,视线慢慢被泥沙浊水给遮掩,脑中却出现咪啊的傻笑模样。
春花突然涌起求生的唸头,只是身体无法抵抗溪水,被往下游带了过去——
[夭寿喔~~突然陈雷公~~差一点打到钓竿。
打到的话,命就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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