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偃师逗留了几日,不知何时进洛?”
随着年龄的长大,随着在汉地的生活越来越熟悉,慕容诺曷钵身上那点吐谷浑的野性,也被彻底的洗干净。
更何况,如今的诺曷钵,从来都只提自己是前隋光化公主之后,却是不会把慕容家的招牌亮出来。
“不急,总计不过是走走看看。”张德邀着诺曷钵随意地在客舍外头走着,街市上叫卖的贩夫多了不少。有几个酒家,幡子迎风而动,老远就能闻到酒味。
这些酒家都是问官家买的酒曲,如此一来,酿酒也就没什么太大的干系。当庐卖酒的勾当,太平年月,总能赚上几个开元通宝的。
“哥哥,去年有人闹事,说是动了祖宗风气。又夹带了几个道士和尚,和顺丰号打了好几回。”
“噢,是新安和渑池的事情吧?”
“对,还夹带了几个陕州人,来头不小。”
“不怕的,闹出事端,打杀了几十个人又如何?你我毫无干系,到时不过是州府县衙出来摆平,出钱赔几条人命罢了。”
张德随意地说着,跟着诺曷钵混饭的鲜卑人听了嘴角抽搐,整个人表情都僵住了。然而这不是老张冷血,实在是这事情根本无解的,只能将矛盾暴力碾压,或者无限期的延后。
但不管如何,矛盾只要存在,总归是要闹出来的。
比如新安县闹的事端,说是动了祖宗风水,几百号同姓乡党,持枪仗剑就一股脑儿堵了洛阳顺丰号的轨道运输。
要说矛盾,最浅层次的,就是这等朴素乡民和普通轨道工人运输工人之间的矛盾。因为这是表象上的矛盾,双方是要直接碰面的。
然后当然打出狗脑子,没打出狗脑子的,都是因为顺丰号的补偿到位,官府又睁一眼闭一眼。只要开打,这年头,肯定是要死人的。
别说是河南道这地界,就是长安,倘若两家书生闹了矛盾。你子曰,我诗云,讲不出个道理胜负来,那就没办法了,君子六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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