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兵变,黄袍加身?”
“大势所趋,黄袍加身只是迟早的事,不算是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不过他千里送京娘,为了自己‘英雄好汉‘的名声辜负了京娘。纵然最后威加海内,思及京娘悬梁自尽,岂不有愧于心?”
大哥,你知不知道,自己都当两回媒婆了!
满江红苦笑不已,晓得花戎记忆已变,性情却是一点都没改,诙谐洒脱,好做月下老人。
玉笥岛方方正正两头翘,像一个饭篮子,像一颗银元宝,其实最像一艘乘风破浪的巨船。
那药甚为神奇,到第三天如歌就脱离危险,只是身子还有点虚,需要仔细调养。
这一天黄昏,满江红把山寨里的竹椅搬过来,铺上被褥摆放在林四娘家院里,让如歌半躺在上面呼吸新鲜空气。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情多处,热似火。
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
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
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如歌哼着哼着,偶尔一瞟未脱稚气的男子,唱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黄昏的太阳柔和温润,渲染出一天锦缎。
迟暮的英雄,将落的夕阳,风华已逝的美人,总是令人无限感慨。
二人静静望着火烧似的天海尽头,红日缓缓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