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双手鼓掌,毫不避讳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恶,咧嘴大笑着,露出尖锐的犬齿,妖魔一样的邪意充斥在他的眼瞳之中。
明明颓废狼狈至此,可是他的面目之上,却依旧充盈着为这恶意而自豪自满的光彩。
打从心底的,为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骄傲!
“这便是我云楼庆舒一生最值得赞颂和传扬的成就!汝等凡夫俗子绝难企及的伟绩!九鼎烹之尚不能赎其万一的大恶!
你只说错了一点……”
他停顿了一下,笑容中的恶意便宛如井喷一般涌现,“叶清玄,如果有一天,你爱的女人,她的父亲准备将她嫁给另外一个人,你会怎么样?”
叶清玄看着他,面无表情,手指敲打着虚无的剑脊,寒意迸发。
“难道我还有别的选择?”
“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云楼庆舒吹了声口哨,无比愉快,“你看,你像我!这就是我们的共同点,而且绝不是唯一一个!
再顺带问一句,你喜欢你的头发么?”
叶清玄没有说话。
“不喜欢,对吧?”
云楼庆舒明白了他的回答,从案桌上向前凑了一些,宛如要同他促膝长谈,“放心,这一点,我更甚于你。”
说着,他指着自己乱糟糟的脑袋:“看,这白发……不是因为血统纯粹,只是因为我已经老了。
这就是我最大的耻辱,生来卑贱的证明。”
叶清玄不耐烦的闭上眼睛,无动于衷。
云楼庆舒嗤笑。
“这就是你最大的幸运,叶清玄,你能够从小在安格鲁长大……你没有变得如同我一样,哪怕每个人都觉得你是个‘杂种’。”
不顾及叶清玄冷漠的神情,云楼庆舒抬起手,把弄着从额头上垂下来的乱发,将那凝固成一缕缕的头发分开,一根,又一根。
“十五岁之前,我小心翼翼的躲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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