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沟河,南岸。
在一群盔甲鲜明的宋将的簇拥之下,种师道顶盔贯甲,罩袍束带,身披一袭厚厚的大氅,端坐在战马之上,双目如电,紧紧的望着北岸。他虽然已是七十虚岁的高龄,须发斑白,但是却依旧精神矍铄,威风凛凛。
咚咚咚
数百米外的北岸,鼓声响动,随后一队辽军轰然而来,沿着河岸往西面方向奔去。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辽军向西涌动,然后岸边便排列了一排掌旗的士兵,向西挥舞着令旗,那辽军便源源不断的如同潮水一般向西而去。
种师道眉头紧蹙,冷眼望着北岸的辽军,微微叹道:“公子虽然年幼,却是神机妙算,辽军果然是往下游浅水处去了。”
他蓦地转过身来,朗声道:“除西面伏兵之外,其余兵马,随时待命,准备迎战!”
“喏!”
南岸,距离宋军大营十二三里处。
由于此时为枯水季节,白沟河到了此段,水流已经很浅,可以光脚在河中抓鱼了。
河滩和河岸边,长满了大片大片的芦苇,晨风吹来,哗啦啦的一阵响动,如同波浪一般翻滚。
几只水鸟,踩在浅水里,咕咕的欢叫着,伸着长长的脖颈,在水中啄着鱼,一伸脖子就是一条,例无虚发。
哗哗哗
一阵急剧的脚步声从北岸边传来,惊得那些水鸟纷纷抬起头来,只见无数身着盔甲的辽军将士,手执明晃晃的刀枪,如同一条巨龙一般,滚滚而来,带起漫天的尘土。
呼啦啦
众水鸟受惊,纷纷展翅而起,飞入了两旁的芦苇荡中,刚刚落入芦苇荡中,突然又呼的飞了起来,向远方疾飞而去。
那只巨龙般的辽军兵马,迅速在北岸边集结,排列出一个整齐的方阵,脚步声停了下来,全军肃然无声,望着前头的主将,等待命令。
一名辽将,身材极其魁梧,身披铁甲,跨骑健马,手执一杆长刀,威风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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