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宗房能公正的对待孤儿寡妇,而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九房老太爷倚老卖老,沈理身为九房嫡支子孙,怎么会没了家传产业,连吃穿都要孙氏这个族婶看顾?
几年前,沈瑾在孙氏丧礼上记名之事,宗房立场就是公正的?算计孙氏遗产的,有宗房的二老爷沈江;无视沈源宠妾灭妻、慢待嫡子的,是宗房上下。即便当年宗房太爷上了年岁,一时看顾不到,可是沈海与沈珺父子呢?当年两人一个是宗子,一个已经替父族料理庶务十来年,两人对于四房的家事,也不是一无所知,不过是逝者已逝,冷眼旁观罢了。
想到这些,沈珺立时出了一头冷汗。这到底是族人,还是仇人?人非圣贤,这些族人向来对宗房不冷不热,是不是一直记得昔日恩怨?
都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沈珺沉思,沈海却是一时灵堂清明,拍着脑门道:“不对,不对!他们都是京官,没必要算计族长之位。二房在松江早没人了,四房沈瑾也不会放心将他老子那个祸头子留在松江;九房那里,沈理不收拾老太爷都是好的,怎么会为他们夺族长之位?能夺族长之位的……能坐族长之位的还有其他几个房头,六房人丁单薄,七房与八房是穷酸,三房从根子都烂了,那剩下的只有五房啊,只能是五房!”
偏偏沈渊也好,沈理、沈瑾也好,都与五房交好。
“一个一个势利眼!哼,还不是看在沈瑛是皇帝昔日东宫属臣,前程大好,这是故意踩宗房捧五房,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难道你大哥就没有好前程了?你大哥已经是知府了,那沈瑛可刚死了老子,马上就要守孝三年,到时候起复还不知什么情形!”嘴里说着硬话,可沈海也不由忐忑。
沈瑛与自己长子品级仿佛,可是一个是京官,一个是地方官,哪里是好比的?沈瑛年过而立,翰林院出身,又有东宫履历;沈城却是已经年过不惑,从六部郎官熬到地方知府,族兄弟两个相差十来岁,哪个的前程更好一目了然。
换做是沈海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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