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底,谁也说不准,明王会不会下一刻就直接翻脸了,甚至当场弄死他。
关于明王有没有这个胆量,胡庆言却是一点也不敢怀疑。
一个敢在定武时代,就在宫中动手,砍了自己王叔脑袋的人,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什么人是他不敢杀的?
所以,他思前想后,还是在半柱香之内来了,一刻都不敢耽误。
人就是这样,只要你给他一个怕你的理由。
很多时候,他们都是能够忍住一口气,想着先不要冲动,看看情况再说的。
胡庆言现在便是如此,他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一个喜怒无常的人会否不敢杀他。
墨白,也成了他在定武走后,这世上极少能让他不敢轻易拿捏的存在。
当然,到了他这地位,也不可能因为对墨白心存顾忌,就完全任由墨白辖制。
若是如此,他还不如做个普通人,居这高位又有何意义?
即便是墨白出面,想让他出山,也必须得给他一个出山的理由,他这次中毒,必须有人要付出代价。
否则,将来他还如何自保,左右是个凄惨下场,又为何要对墨白服软?
胡庆言眼中闪过道道神思,面色反而平静下来。
良久,墨白松开了手,缓缓睁开眸子,看向胡庆言。
胡庆言平静与他对视,两人都没说话。
半晌,墨白突然笑了笑,点头道:“此毒确实有些凶猛,难怪阁老如此难以痊愈。”
听闻这话,胡庆言心中紧压的大石头,顿时松懈许多,看来,明王没有打算与他翻脸,那他今日之行,就应该不用和明王之间闹的太过紧张了。
胡庆言长叹一声:“不怕殿下笑话,老臣原本也没几年好活了,不应惧死,可经历此番,差点无声无息的被毒杀,数日间总是噩梦连连,但凡有人靠近,也都心中直跳,深恐再遭暗算……”
“生死之间大恐怖,便是我等修道之人,又何尝不是贪生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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