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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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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福禄宴?(续)(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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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他。

    有人将吕维祺从一旁押上来,押到李自成的监斩台下。

    从被监押的地方到监斩台下,一路远远的望着在监斩台前站立的那些老营将士,和他们手中明晃晃的刀剑,不由得后背一阵阵直冒冷汗。

    他努力使自己保持镇静,脑海中不断的竭力回忆着杀身成仁、骂贼而死,如何在李自成面前不屈膝,不失节,不丧失大臣体统,要在青史上留下个“骂贼而死”的美名。他为了鼓励自己能够做到追随前辈先贤的脚步,不断的在心中重复着文天祥的《正气歌》中的一些句子,如“为颜常山舌,为张睢阳齿”;又如“孔曰成仁,孟日取义,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一瞬想着应如何不屈,如何慷慨尽节,一瞬而又后悔自己不该留在洛阳守城,致有今日。

    耳畔响起一声炸雷般的吼声,却是身旁的闯营兵士命他跪下。他不肯跪,仍然牢记着自己是明朝大臣,不可对“贼”屈膝。但左右的武士又连声喝叫。使他心惊肉跳,两腿打战,不敢看那些晃动的刀光剑影,更不敢正视一下坐在椅子上的人的威严神色。他低着头,只不跪下。士兵们见他不肯跪下,将他的头猛一按,同时照他的腿肚上踢了一脚,喝一声“跪!”吕维祺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俯下身子,但还在心中鼓励自己说:“我是朝廷大臣。理学名儒。纲常名节至重……”

    但是到了现在,这一切对他都没有什么帮助。他明白自己不应该跪在地上,而应该跳起来大骂“流贼”,宁叫打掉牙齿。割掉舌头。至死骂不绝口。“杀身成仁”,树立“天地正气”。

    忽然间想起,如果不是闯贼进了洛阳。此时想必自己正在与洛阳官绅们一道筹备二月间的周公春祀大典,原本已经议定,在这次典礼上,凡参与盛会的每人送给一部他著的《孝经本义》,借以教忠劝孝,挽救世道颓风,不料局势变化得如此迅速,瞬息沧桑!

    蓦地,他见到了坐在李自成身边的李岩,顿时胸腹间胆气顿生:“你不是故兵部尚书李精白之子吗?尔父虽,名列阉党,然究竟久沐皇恩雨露,尔亦是受过朝廷恩典的读书人,有功名在身,朝廷须不曾亏待了你父子兄弟,奈何去做了这流贼?尔便不顾身后千百年的骂名吗?”

    李岩倒不曾说什么,坐在他身后的李侔却是勃然大怒,站起身来抽出腰间佩剑,大喝道:“住口!不许你再说‘流贼’!再说出一个‘贼’字,老子立刻拔掉你的舌头!你还有脸面说朝廷恩典,皇恩雨露?我家兄长以家中粮米赈济饥民,朝廷不思褒奖便也罢了,却给我兄长按了一个收买人心意图谋反的罪名,这大明皇朝,气数已尽,我兄弟追随闯王起义,正是顺天应人之举!”

    吕维祺抬起头来反驳说:“不然,不然。天下万世所以常存而不毁者,只为此道常存。此道之存,人心之所以不死也。近日流贼遍地……”

    李过手下的几个亲兵上前抡起手中的刀鞘便在吕维祺脸上抽了起来,打得吕维祺口吐鲜血,血水中吐出了几枚牙齿:“老夫不幸今日落在你们手中,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士可杀,不可辱,请不要对老夫肆口谩骂。数日前,老夫出私粮一千余石赈济洛阳饥民,口碑载道,万民感戴,便是尔等义军部伍之中亦颇有人称道,将军可曾闻乎?”

    别人倒也罢了,唯独久走江湖善于察言观色,或者就是靠捕捉别人言语动作表情之中细微的变化来混饭吃的宋献策,却敏锐的发现了吕维祺言语之中微妙的语气变化,不再口口声声的称呼闯营为流贼,而是称为义军。

    “不行!这老贼难道也有投效义军之意?绝对不能让这老贼投入义军之中!”论起个人名望、造诣,别说他一个打板算命的江湖术士,便是牛金星、李岩这样正经八百的朝廷举人都要恭恭敬敬的在吕维祺面前行晚生弟子礼。要让他加入闯营,李自成的声势倒是大了不少,可是那样的话,他宋军师怎么办?

    正待要搜索枯肠,想个法子赶快了断了这个老而不死是为贼的家伙,那边的刘宗敏用鼻孔冷笑一声,说:“他妈的!你个假道学!披着理学名儒的皮,肚子里装满了歪理。老子知道你曾拿出些陈粮来赈济饥民,你用的什么心,难道老子不明白?你是看见我们义军声势浩大,洛阳十分吃紧,害怕义军来攻城时饥民内应,所以你先请求福王出钱出粮赈饥,福王拿出来的钱粮被你和官吏们侵吞的太狠了,见不好收场你不得已才只好将自家仓中的粮食拿出来放赈,想拿这些粮食做个引子,一则在大户中作个倡导,二则买住洛阳穷人的心,保住洛阳不破。往日你不放赈,为什么直到情势紧急时你才放赈?说是你的一片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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