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钎子,找到了昨天留下的痕迹,把半米长、三指粗细的钎子插了进去。
“拿稳了!”
尼尔森吼了一句,抡起大锤朝着钎子末尾那个拇指大小的截面就砸了下去。他手臂、肩膀和脖子上的肌肉条条绷起,在照明辉石那黄色的光芒下,充满了一种粗犷而原始的力与美。加斯滕斯看着尼尔森的肌肉有些羡慕,可手头紧跟着传来的震动,让他把注意力收回到了工作中。
“小心点,小子!不想要你的手了?!”
尼尔森的锤子几乎没有停顿,一下一下的、配合着他一顿一顿的呼吸声,有一种奇特的韵律。他手中的那柄锤子,光锤头就有十公斤,砸下来的时候如果偏了,可以直接把加斯滕斯的两手砸成粉碎性骨折,以这个世界的医疗条件,100%是要截肢的。所以,能在作业面上打这种配合的工人,互相之间都非常的信任。
“知道了!”
加斯滕斯大声回了一句,握紧了手中的钎子。辉石矿脉并不纯净,往往是分成一块一块的被岩石包裹。要开采它们,就必须把岩壁震裂、敲碎,露出里面的辉石。幸运的是,也许是因为性质不同,辉石和包裹它的岩石之间泾渭分明,很好分离。运气好的话,有些辉石在初筛的时候就能暴露的差不多,可以直接扔到矿车上。另外一些,就需要工人们就地再敲一敲,除去多余的重量,再由矿车集中送往升降梯。
这整个工作过程,除了最后的矿车是由安置在升降梯口的蒸汽机驱动的,其他的过程都需要人力。这个世界没有火药,自然没有雷管和爆炸开采。这个世界也没有电力,冲击钻自然无处可用。小型化的蒸汽机,加斯滕斯不知道别的国家有没有,至少在新山是找不到的。如果按照地球上煤矿开采的标准来看,新山的矿洞技术是非常原始和落后的。而技术条件上的落后,最终都需要人力的填补。新山的矿工是非常累的,这座矿山每天两班倒,每班矿工工作8个小时,绝对时间不长,但是对体力的消耗非常大,加斯滕斯干到第三天,以他那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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