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偶尔的午夜梦回时,她会想起某个身影来,犹如梦魇一般——那个叫做宁立恒的身影,她当初对他的感觉,纵使有一定的迷恋,也谈不上多深,然而后来发生的一切在她的记忆力留下了太多的烙印,父兄的死,家的破灭,一路颠沛流离的悲惨,是因为那道身影而来的。她想到他时,却很难在第一时间想到复仇。
她知道他灭亡了梁山,却不清楚他如今在做些什么,因此想要复仇也没有个概念。寄身田虎麾下一直往上做,也许有一天,就会正面面对他,可是纵然这样去想,也想不到到时候的样子。只有一些光怪陆离无法与人言说的臆想反而会显得清晰,她想起那些悲惨的经历,想到那个男人在她身上抽抽插插的样子,然后她就可以杀了他,想到成功时在他面前的耀武扬威,想到失败后被他各种凌辱——每至于此,臆想便愈发光怪陆离。醒来时多是凌晨,浑身大汗将被子都要湿透,欲望炽烈,下身柔软犹如泥沼,接下来便只能一个人侧卧至天明。
也许总有一天,她会杀了他,或者他杀了她。这该是两人仅有的归属了。
当然,这一次去往吕梁山,并不涉及那么复杂的情绪。
有关吕梁那一片,田虎在起事之初便有心将自己的力量延伸过去。那片地方不比中原也不比河北,位于边界线上长年受鲜血洗刷的土地民风彪悍,零零散散的势力也是众多,一般的绿林规律很难在这里适用。毕竟规矩这种东西是为了让大家不在欲望的驱使下同归于尽而存在的,但在这片土地上,能活下来的人大都是亡命之徒,无论守不守规矩,他们也随时都可能死去,规矩的意义,也就不大了。
形成这种现象的理由是复杂的,但最直接的原因还是在于两边的打草谷。辽人将这片地方的人视为猪狗,武人将这里的居民视为无法统治的野人和刁民,这里偶尔也会兴起一些大一点的势力,但这类势力多半仇视两边,相对封闭,而后又很容易地被打散了,因为你的势力再大,也比不过两边的军队。田虎的触手伸过来之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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