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腰带上系着人头。地下的兄弟没有福分,侥幸活着的,该吃吃该喝喝,该享受的乐子,都得将它享受了。这话那帮读书人听了得骂我了,可军中就是这样,薛兄弟惦记手下弟兄,是好事,可是该享受的,你一分都别落。这样啊,兄弟们也才好跟着你玩命。”
沈傕笑道:“此次若能活着,升官发财,不在话下,到时候,薛兄弟,矾楼你得请,兄弟也一定到,哈哈……”
他们说的自是正理,薛长功笑了笑,点头称是:“……只是,城外情况,如今究竟怎样了?我卧床几日,听人说的些零零碎碎……和谈终究不可全信,若我等士气弱了,女真人再来,可是滔天大祸了……另外,听说小种相公出了事,也不知道具体怎样……”
“西军是爷们,跟咱们城外的那些人不同。”胡堂摇了摇头,“五丈岭最后一战,小种相公身受重伤,亲率将士冲击宗望,最后枭首被杀,他手下不少骑兵亲卫,本可逃离,然而为了救回小种相公尸身,连续五次冲阵,最后一次,仅余三十余人,全都身负重伤,人马皆红,终至全军覆没……老种相公也是硬气,军中据闻,小种相公挥军而来,曾派人请京城出兵袭扰,后来大败,也曾让亲兵求援,亲兵进得城来,老种相公便将他们扣下了……如今女真大营那边,小种相公连同数百冲阵之人的头颅,皆被悬于帐外,城外和谈,此事为其中一项……”
“听有人说,小种相公奋战直至战死,犹然相信老种相公会领兵来救,战阵之上,数次以此言鼓舞士气。可直到最后,京内五军未动。”沈傕低声道,“也有说法,小种相公对阵宗望后不及逃走,便已知晓此事结果,只是说些假话,骗骗众人而已……”
沈傕顿了顿:“小种相公死后,武瑞营挥军而来,再之后,武胜武威等几支军队都已过来,陈彦殊、方炼、林鹤棠等人麾下十余万人推进……其实,若无西军一击,这和谈,怕也不会如此之快的……”
守城近一月,悲壮的事情,也早已见过许多,但此时说起这事,房间里依旧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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