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带了多少兵马南下的吧,我想尚可喜那狗贼也不会告诉你的吧。”
“难不成你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陈凯说得理所当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郝尚久当即便是一愣,但是当陈凯将后面的话说完,他眼中的血色很快便被畏惧冲刷得干干净净。
“但是我知道,江南江宁左翼四旗总共只有两千的八旗军,有满洲八旗,也有蒙古八旗。对了,还有几十个弓匠和铁匠随军。江宁之重要,绝非是广州所能比拟,是故,喀喀木最多就能带个千来人,已经是很高估了。其他的,应该还会带些江南协防的汉军旗兵,数量也不会太多。说白了,喀喀木这一次南下来得最是一个仓促,想要打仗还是要靠着平南、靖南两藩的藩兵以及本地绿营。那些家伙都是老对手了,有什么手段本官心里面明镜儿似的。不趁着这一次打他个措手不及,岂不是太过便宜鞑子了?”
不光是能算计,更在于敢将驻防八旗、藩兵、绿营全部算计进去。一切都仿佛是在陈凯的棋盘之上,文官如此,郝尚久并非没有见识过,可是比起那些读过几遍《孙子兵法》就敢自称知兵的文官,陈凯的一切言行都是有着他这些年来所取得的战绩作为背书的。
一旦想到那些,此刻陈凯的狂妄,尤其是那些经过了缜密计算,已经能够确定了明军可以占据兵力优势后的计算便不能再称其为狂妄了,而是真真正正的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如此对手,就一直在他的控制区不远,哪怕是想想都会觉得可怕。有了这般感受做底,被陈凯算计了一回,也就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结果,因为那位国姓爷与鞑子议和了,所以没能成行?”
“也是,也不是。”
陈凯没有更多的解释,假设永春一战,郑成功大获全胜,那么接下来就是席卷福建了,广东这边自然是要采取守势。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更加倾向于一边从郑成功那里获取有限的援军,一边策反郝尚久,为的便是继续给平南、靖南两藩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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