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比国姓爷还要厉害几分呢。他老人家坐镇这广州,鞑子是肯定不敢再南下的,问题是那些大人物他们都有着各自的心思,人家要走,咱们也拦不住,就怕鞑子再杀回来啊。”
“不是还有陈抚军呢吗?”
“陈抚军的人品、能耐,咱们广州人是没有不服气的。要是有陈抚军管事,咱们这些百姓是肯定不会吃亏的。怕就怕,哎,就拍陈抚军争不过那督师,毕竟是差着品级了。等回来西宁王殿下走了,鞑子南下了,那督师万一又是个杜永和,苦的还不是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吗?”
说着,一口气便叹了出去,而此时,听到了这话,他们儿子却是显得满不在乎:“不行就找里正说说,让里正带着咱们去求见西宁王殿下,请殿下直接选了陈抚军不就完了吗?”
“呸!”话刚出口,那一家之主便一口粘痰吐了出去,抄着烟袋锅子便直指而叱:“那些大人物的事情,轮得到咱们说话吗?莫说是督师、巡抚了,就算是个仵作、班头儿,也轮得到你出来瓜噪。出去了,莫要多嘴多舌,免得惹是生非。”
要说心向着谁,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这世上从来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子如此,儿子也不敢多说些什么,话题很快也就转到了儿媳妇的肚子上面,一家人都是一口咬定会一举得男的,反倒是那儿媳妇,刚刚刷完了碗筷,一回来就听到这些,又是面红耳赤,更也免不了对于万一不能如愿的担心。
“没事儿,生闺女也行。我娘当初就是先生了我大姐,而后才有了我,没事儿的。”
熄了灯,小夫妻夜话低语,就着漆黑的夜色渐渐的进入到了沉睡之中。唯有那更夫还在循着往日的路径,喝着那一句句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似乎是这寂静中的唯一伴奏。
第二天一早,老子和儿子草草吃了些便照例赶去上工了。还没到上工的时辰,一众工匠也凑在一起闲话几句,说得也都是昨天晚上他们家出现过的事情,唯一的区别就是好像问题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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