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青气一闪,笑道:“听说你惟庸老儿的弟子陈紫宗如今也在大明朝廷讨了一份差事?”言下之意甚是明了。
惟庸道人就似未听出他言下之意一般,点头道:“正是,那小子不如易靖争气,索性打发他下山享受几天人间富贵。”两位老祖相视一眼,面上堆起假惺惺的笑容。
又有人笑道:“几位道友到的好早,好生热闹!”却是七玄剑派大长老郑闻之徒,纯阳老祖段克邪,当年亦曾去太玄峰上观摩太玄重光大典。此人入宫之后,与几位道友稽首作礼,亦是长身而立,并不落座。
至此玄门七宗竟有五宗派出了纯阳老祖前来,一时之间,五位老祖周身溢出的法力元气于虚空之中不住碰撞摩荡,形成星云、龙虎、金剑、祥云种种异象,法力咆哮之间,冲突于云阙天宫之外,道道华盖升腾而起,金光璀璨,放射万丈,有无尽气象,照耀的千万里虚空如同白昼。
好在第一层天界离地既高,不虞为人发觉。云阙飞宫之外又有一团黑云飞来,浓雾滚滚之间,变幻出无数怪兽人面,张牙舞爪,磨牙吮血,一望便是邪道路数。
那黑云循着星光彩桥疾驰而来,晃一晃已至飞宫之外,道道玄阴之气翻滚,阴寒刺骨,将殿中诸位纯阳老祖所发异象抵御在外。
黑云敛尽,三位玄阴老祖鱼贯而入,乔依依一马当先,长景道人满面阴笑紧随其后,最后却是一位年轻道人,生的面红齿白,十分娇嫩可爱,只是面上一股诡异之气怎么也遮掩不去。
段克邪霍然起身,指着那少年道人喝道:“斯儿,夺魂道人!你!”那少年的皮囊正是他最为看重的一位嫡系后人,以他眼力怎会瞧不出其元神已被人用噬魂魔念侵染,而出手之人法力之深不在自己之下,唯有噬魂道的夺魂道人才有这等道行。
那少年开口,声音嘶哑,似乎有千万人齐声大叫嘶喊,“许久不曾在阳间走动,我见这少年皮囊生的甚好,一时见猎心喜,拿来用用,用过之后便即还回。”声音忽高忽低,忽男忽女,竟不知哪一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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