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扯了,咱们那会儿不也站在那儿么,我现在倒是想,如果我当时站出来说两句,说不定女娃儿就不会死咧。”
“你说,你咋说?
村长都不说,就你脸子大能说?
你脸子有磨盘大嬷,你说谁会听你的,说不得还被老崔家那几个给往死里恨上了,你能你咋不当村长咧,你去跟村长说,你能耐,你比他有良心,你让他把村长让给你,你来当,还不被人整死。”
“莫说咧,莫说咧,警察反正来咧,谁做了劳什子事儿谁就吃劳什子官司呗,你今儿送的纸钱不少咧。”
“心里过不去呗,多送点纸钱,说到底,也是我们对不住那个女娃儿。”老太婆子说着说着慢慢地哭了起来。
“怂咧,怂过良心咧,不闹了,睡咧,这次真的睡咧。”老头给老太婆掖了掖被角。
屋子里床上,没了说话声,两个老人也慢慢地闭着眼睡了过去,开始传出轻微的鼾声,今儿个事儿太多,他们又是去参加葬礼又是去做笔录的,也早就累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
在一墙之隔的外面,
站着一个人,
而这个人原本赤红色的眼眸,
在此时,
慢慢地暗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