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常出现类似情况的并不是军营,而是监狱,大量的犯人被锁在狭小的囚牢中,经常会有人发疯,从而引发其他人的情绪激动,导致有些犯人大喊大叫甚至自残,形成“监啸”。
每一次营啸过后,所有士兵的精神都会出现创伤,没有三五个月的调养无法再上战场。
张青枫再次传书。
“他们必然早有准备,你我都无法进入那几处军营,我们若是有任何举动,他们会提前引发营啸,最后依旧会把营啸栽赃到我们头上!就算我们舌绽春雷,恐怕还没等说完第一个字,就会被鹿门侯借用圣庙才气镇封!现如今,珠城的最高长官是鹿门侯,不是你这位珠江侯!”
方运面露苦笑,没想到自己本来就有一连串的压力,现在又平添一个全军营啸的压力。
方运心中很清楚,一旦大军营啸,自己的书山之路将画上一个残破的句号!
“唉……”
之前的叹气,是张龙象在叹息,这一刻,是方运在叹息。
方运望着天空,突然想起遥远的亲友,脑海中浮现那一张张熟悉却又变得陌生的面孔。
方运沉默着,意识到自己这些天承受的压力太大,扮演张龙象太入神,以致于已经被这些天的经历影响。
“不愧是第九山啊……”
方运回忆进入孔圣文界的经历,过得无比混乱,完全不由自己掌控。
“张龙象不断增多的白发,是《易传》而为,还是因我而起?”
方运感到深深疲惫。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数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哪里是在说文天祥,哪里是在说张龙象,分明就是在说我方运!”
方运慢慢走回桌前,坐在椅子上,手持墨锭,徐徐研墨。
不多时,方运左手托起宽松的右袖口,右手持笔探向砚台,蘸了蘸乌黑的墨汁。
“难道要写完《过零丁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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