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人坚持抗蛮,认为景国还有希望,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景国必败主张撤退,或逃到武国,或逃到庆国,最后请圣院出手。
现在,朝堂之上的争斗已经白热化,主战派和逃亡派已经撕破脸皮。
方运皱眉看了一眼争执不休的官员,十个官员相互指责,一开始只是两个人成对争执,后来有余力的人偶尔指责其他人,这在外人看来十分可笑的场面,却是朝堂之上最常见的事情。
“京城乃是一国之本,不可丢弃!”
“一国之本是民,万民若在,则国不灭!”
“若京城失守,则民心不存。若无心,何谈民?”
“天下并非只有景国一国,圣院在,则人族在,人族在,民心便在。”
“如此说来,请贺侍郎去圣院任职,景国上下无须贺翰林。”
“此言差矣,兵家以学问卫国,而我杂家以学问安国,安国为民之策万千,并非只有您一孔之见!”
杂家读书人向来涉猎广博,吸收各家之长,能言善辩,在朝堂之上即便处于弱势,口头上也从不吃亏。
左相一党至今能屹立朝堂之上,式微而不倒。
帝党曾用尽手段妄图换左相,但却发现左相布局无人能及,大学士之下无法担任左相,而现如今的大学士要么年纪太大,要么资历不足,而原本能跟左相相争的那些大学士,要么在为冲击大儒做准备,要么已成大儒,根本无法威胁左相的地位。
方运谢过李将军,静静坐在那里,思索如何解救景国,如何解救张破岳。
突然,礼部侍郎赛志学轻咳一声,道:“诸位吵了几日,也该累了。方虚圣既然回返,理当听听方虚圣的看法。”
正在争吵的人不情愿地闭嘴。
吏部尚书古铭舟道:“方虚圣放眼万界,定十寒,镇蛟圣,区区景国小事已经难入他法眼,以老夫之见,方虚圣还是继续修习,为两界山大战做准备,至于景国战事,就不劳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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