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他拍着肚子就被妈搂了过去。
灵秀说这还得了啊,大晚上吃那么多,不撑坏肚子了。
不知谁说了句缺油水,沈怡说这你就说错了。
「他缺油水?他才不缺油水呢」她说,「他那是天生能吃」斗大的月亮悬在脑瓜顶上,拽起暮春手时,风都变得柔和起来。
书香深吸了两口,说八三年最后一次出河工,没记错的话表哥一顿饭吃了十个肉龙,至今回想还佩服得五体投地呢。
,然而不等表嫂巴掌呼过来,书香就打妈怀里窜了出去。
沈怡哼了两声,甩了句臭缺德,说吃饭时一句话不言语,还以为睡着了呢。
书香拍了拍肚子,笑着问她说啥呀,又凑到了灵秀近前。
他说我妈给我一个大胃口,天生就是能吃啊,不能吃还怎叫杨爽呢,是不是。
他又吸了吸鼻子,他说妈,他说明儿还一天运动会呢。
五月的最后一天是杨廷松生日。
体检完事就是体考,过后书香就彻底告别双休了——其实双休本身就是个笑话,初三学生哪有什么双休,即便有,哪也是别人。
用老师的话说,初三了都,之前又耽误了那么多节课。
于是乎课间去茅厕解手成了一天当中最大的娱乐,好处自然是省了一部分烟钱,毕竟习题如海,你总不能叼着烟卷写字吧。
末进村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轿车队,黑压压地拉起一条长龙,有福特有尼桑公爵,甚至还看到了奥迪100,连传说中的虎头奔也于随后出现在了眼前。
跟着车队一路朝东,没一会儿,吆喝声传来,紧随其后,书香也看到了胡同里喝酒的人。
「三儿」,「香儿」一通乱叫中,书香都快答复不过来了。
他想告诉大伙儿自己改名不叫杨书香了,然而出口说的却是您喝着,您慢用。
走走停停,除了给他们杯里续酒,还问众人近半年看见过徐老剑客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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