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山,树木郁郁葱葱,一些不起眼但针对某种病症有奇效的药材,往往就藏在这种地方。
小赤脚幼年起便跟随师父颠沛江湖,对药理,药书的把控早已烂熟,不自大地说,可着奉天找,就算在城里的医馆,都找不到小赤脚这样药理通达,技艺高超的医生,可宝贝,往往就不摆
在明面上,暗地里却闪着光,宝气氤氲,甚至还有福泽四方之效。
小赤脚拄着烟枪在后山草丛里探路,见一处不同寻常,便从皮口袋里取出柄老刃儿亮的药镰,对着一株草敲了敲,便用药镰探到草药根上,一点一点慢慢地把草药挖了出来,小赤脚心细手快,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一个动作都没浪费,不一会就挖了三捆草药。
小赤脚长舒一口气,又抬头望了望天,见尚有时间,便从皮口袋里取出一口小锅,又从山涧的泉水里取一些清水,就地捡了几根木头支起锅,取出火镰火石,一磕,便把那锅下干燥的枯草引燃,小赤脚一边挑拣,一边把一把草药扔进锅,咕嘟咕嘟地煮开了。
草药经水,一股干净的清香弥散开,混合山谷林木间飘淼的雾气,淡淡在金黄的林叶间飘开,炊烟不旺,一股线似的挂上树梢,秋风不兴,飘飘然飞过林海,不时像想起什么似的,悠地冲那炊烟吹一口气,便又如调皮的精灵,雀跃着带着一个夏天的记忆,远去了。
这几个夏天都不太平,或者说,自从小赤脚出生,便几乎不知道什么是太平,只不过这几年更难过一些罢了。
小赤脚不起眼,但似乎很特别,他的身上有一股旺盛的生命力,赤着脚走过寒土热沙,只留下浅浅几个脚印和一片沉默,无论是寒暑还是饥饿,都没能在少年的身心上留下伤疤,没人知道他经历过,见证过什么,不同于他纯净澄澈的眼神,他不是个简单的人。
「呼……」小赤脚深深叹了口气,望着炊烟,就像望着他曾经经历过的生离死别,唯有寂寞时,才会被他想起,一遍遍记忆;可他又总是寂寞的,因此,那些或遗憾,或残酷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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