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吐一路。
颠了小半天,这拖拉机总算载着我们,开到了镇上。
这小镇,就是离那山村最近的市集。
接下来的路,车轱辘是开不进去了。
我甚至都不认为那是路,勉强能容两人并行,两边都是乱石杂草、藤蔓古木、山崖峭壁。
只能步行,或者骑骡子。
妈妈和顺玲,都是娇生惯养的女人,哪能走那山路。
幸好妈妈早有准备。
妈妈把离婚后分得的积蓄,都全数带了来,给自己做嫁妆。
就在市集买了四头骡子。
多的那一头,是用来驮饮食、草料的。
这一路,预计要走个三两天。
我们仨在小镇里,歇了一宿。
次日一大早,就骑着骡子进山。
昼行夜宿。
走到第三天,我们才发觉,迷路了。
又徘徊了两天,我们都生了绝望。
这鬼地方,周围都是一模一样的山头、密林,就算对着地图看穿了眼,也辨不出我们所处的位置。
干粮够多,就是饮用水不够了。
我们都
是城镇土着,压根不知打哪儿寻水源。
妈妈急得惶惶不安。
顺玲悔得骂骂咧咧。
打从乘坐拖拉机那时起,顺玲就有点后悔了,悔不该贪好玩,硬要跟着来。
现在迷失在大山里,先是吃足了攀山涉水的苦头,后又渴得嗓子冒烟,眼看就要死在这儿了,顺玲就悔哭了,还不顾仪态,口不择言,骂了几句难听的。
骂妈妈是不知廉耻的淫妇,千里送屄,给野男人日。
顺口也骂了我,骂我是没蛋的绿毛龟儿子,千里送母屄,给野爹日。
妈妈被骂哭了,眼泪水「叭叭」
的滴。
我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揍顺玲的冲动。
骂的再难听也没用,发泄了两句,顺玲就躲到了一块大石头后边,独自掉眼泪。
我顾不得她,先安抚妈妈要紧。
我把妈妈拥在怀里,摩挲她腰间的痒痒肉。
又捧着妈妈的脸,为她舔舐眼泪。
一边摩挲、舔舐,一边说着,她想再嫁,只是为自己寻求幸福,是人之常情,绝不是淫。
如此安慰了好一会,妈妈总算破涕为笑。
泪痕末干的娇容,却添新笑,好个梨花带雨又带晴的模样,看得我眼直直的,脱口便说:「妈妈真好看!」
妈妈飞了白眼,嗔道:「嘴花花,跟你媳妇说去」
我只笑笑,取来我的那只皮水袋,给了妈妈,说:「这袋里还有点水,您快喝了吧,别让顺玲看见」
妈妈掂了掂皮水袋,估摸就够喝两口,却摇了头,塞回我手里,说:「妈妈不渴,你自己喝吧」
我说:「妈妈,我刚才舔了您的泪水,喝够了」
妈妈一愕,又「噗嗤」
一笑。
我把水袋的塞子拔掉,递到妈妈嘴边,逼她喝了。
她却含在口中,咽了一些,没全咽,双手捧着我脸,朝我凑过来,亲我嘴,把含着的水,渡入我口中。
我怔怔的,心中激动莫名。
记得少时,妈妈时常会和我亲嘴巴。
只不过,当我越来越长大,妈妈就再没亲过了。
妈妈似乎对我的心情有所察觉,脸上也升起了一丝羞红,随即抬手推了我,叫我去看顺玲。
我心暗乐,妈妈害羞,说明妈妈对我的心意,是猜得透的,却无任何指责,这代表的意思不言自明了。
至少,妈妈是默许了我的恋母情愫。
不过,想及现在的处境,我这心又轻松不起来。
顺玲默默坐在大石头的背面,在抹眼泪。
我本想舔她眼泪,可惜她早抹干净了。
我便没说话,只是坐到她身边,把她脑袋按在我肩上。
我们俩就这样,静静的呆坐了一会儿。
之后,我说:「我们可能会死,说啥也没用了。
这段时间,你别和妈妈闹脾气了,好吗。
咱们还是一家人,死后一起上路,也好作个伴。
不然,怪寂寞的」
顺玲默默点头。
于是,我扶着她起身,一起回到妈妈身边。
她羞于直视妈妈,细细声的说:
-->>(第3/19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