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从一开始就进入了你的彀中。不要和我说女人,我讨厌女人!”
檀羽仍是微笑作答:“一个一身侠气的行伍之人,竟会转投了空门。相信你的问题是在心里。”
高长恭叫道:“不错,我就是要报复女人。谁叫女人那么讨厌!”
檀羽闻言忽然一声冷笑:“亏你还自认是佛门弟子,亏你还想来与我舌战。连自己的心病都解决不了,还配做我的对手?”
高长恭被他一激,竟冷静下来:“你很厉害,我佩服你。第一次舌战我败在出其不意,第二次舌战你胜在奋勇一击。我只道选定时间地点,坐下来公平一战,我绝不输你,没想到这次你却打在了我最致命的点上。如今我总算明白前两次究竟败在了何处。”
“哦?”
“我是为战而战,而你却是为心中的大义而战,我哪有不败的道理。实不相瞒,我的心病来自我的生母。你也知道,我从小就被寄养在定襄的乐安家中长大,我的生母是最为人所不耻的官妓。想我七尺男儿,一生被这出身所累,我不恨她,又能恨谁。请阁下为我解此痼疾。”
檀羽笑道:“那就赠你四个字吧,叫‘活在当下’。《金刚经》说,‘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过去的既已过去,便不再是你的本心。因为已经无法改变的出身,却报复在现在那些对你好的人身上,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吗?回家看看吧,相信你一定能解开你的心结。”
他刚一说完,高长恭竟跪倒在他面前,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檀羽还没反应过来,只听高长恭道:“前日里我曾说过,若此番再败,情愿拜你为师。如今我又败了,而且是败得心服可服。请师父收下徒弟吧?”
檀羽见他如此,反倒有些手足无措了,忙道:“高兄何故如此。”
高长恭道:“高某不蠢,只是心中一直郁结未解,在紫柏山这些年,反倒越缠越深。你刚才几句话如醍醐灌顶,惊醒了梦中之人,某从此心中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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