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
怀了男人的孩子,连她们这些自小认识的小姊妹都不要了,算那门子朋友。
五公主仍在猜想:“瑟瑟你说,她会不会是怕无功不受禄,才死活不见我们。你忘啦,小时候陛下带你去清凉山畎猎,秃鹫扑着你丢到山底下去,还是月奴捡着你,救了你的命。你长兄找到你的时候,给了她那许多金银财宝,她愣是只拿了一点养活田地的钱。”
说起前尘往事来,裴玉照的心不由揪了揪,过了好久,才闷闷地说道:“好了,你只往清凉山上去,我托过秋娘,打探月奴还住不住在山脚下,问一问总归没错。晚点我再和你们汇合。”
五公主哦了一声,提着缰绳调转马头,又被她拿鞭子戳了一下手:“不许骑快马,也不瞧瞧下雪天地多滑,山上多难走,仔细跌一个狗啃泥,叫我笑话死。”
裴玉照和她分头行动,穿过白雪皑皑的湿滑街巷,到小酒馆里找秋娘。
这时辰的酒馆只会无比冷清,她栓好马,却听见有人把桌子拍得山响,就在宽宽的矮酒桌上,两个人脚踏长凳子,一侧的高大男人憋红了脸。
他大呵:“把东西还我!”
那高大的男人竟是沉见徴。
她在槛前住了脚。只见那两人从桌上摁起一块发黄的破玉,拿在手上扔来扔去。沉见徴似乎受不了这种亵渎,站起身去抢,却被堵得严严实实。
“诶,你把这碗酒吃了,小爷就考虑考虑。”
沉见徵如实回答:“我不会吃酒。”
他们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田舍汉说自己不会吃酒,三郎见过吗?诶,你这东西,少打量着蒙我们,你们乡巴佬不是连生了虫的酒都吃的吗?”
沉见徵的脸色更发难看,却一点不见他们收敛。
他们拿定了他寄人篱下不敢生事,对上这个叫五姓七望轰出来的野种,纵是差事比他们得体,也得受着他们欺辱,顿时浑身通泰,那里肯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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