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照瞪了她一眼,“快呸三声,别说这种晦气话。”
虽然时间太紧急,她要赶着宵禁之前回去,却还是盯着月奴呸了三声,又跺了三下右脚,彻底去了晦气,才肯放心离开。
从城门直下上坊,她今天打定了主意不回哥哥的宅子,过了太平坊的巷口,见到远远等着她的沉见徴,丢下阿霍往永平坊的新宅子去了。
沉见徴见她草草两句赶走了阿霍,竟趁着提起缰绳的功夫,微微笑了笑。
裴玉照莫名其妙,眯着眼打谅他:“不错嘛,衣裳也买了新的,只是我给你批了钱,干嘛不买些好看一点儿的衣裳。宅子呢,买好了?”
沉见徴点点头:“买好了,两个宅子总买了两百贯钱,剩下的我都放银库里锁好了。”
裴玉照满不在乎:“嗯,接下来还要买东西,你就留着自己支用罢。”既然包了他做小宠,也没有亏待他的道理,如何疼爱面首有的是前车之鉴,她至少懂得有样学样。
也算是花钱买个高兴。
月奴不肯要她的好处,那沉见徴与她就是完完全全靠钱维系的关系,还能不要她给的钱财吗?
她理所当然这么以为。
直到晚上随手打开银库算账的时候,发觉除去买宅子的两百贯,里头的钱不少反多,才真正意识到自己错了——
沉见徴不但没花她的钱,还把自己的俸禄也添了进去。
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又是为了谁生气,把那些零零散散的钱都摔到了床上,没好气地骂沉见徴:“拿走,把你这些臭钱拿走!”
沉见徴没底气道:“怎么了?”
她阴阳怪气道:“你还好意思问,你的钱是臭的,我的钱是香的,你胆子好大把它们放到一起。”
沉见徴委屈地放小了声音:“这是我的俸禄,不是臭的。”
裴玉照看见这股委屈劲就来气,高兴时还好,只觉得他乖得要命,想咬他一口,火大的时候见了,就觉得他在装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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