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轻不重扔在窗户上,玻璃不会碎,房间里的人也不必开窗。
从东京回来之后她常常会问自己,既然已经告诉了幸村,既然柚木也知道,为什么不能向他坦白呢?他们——就算扯不上什么关系——好歹是朋友吧?
又想起校刊采访的时候她问幸村,有些问题是不是太冒犯了。男生在她面前笑得从容,告诉她但凡能说出口的,都是已经放下的。“就像血痂,脱落的时候,就是伤口愈合的时候。”
她和仁王的相处,从来都是透明的,彼此不加回避,也不做道德评价。她根本不用担心自己在他眼中形象崩塌——因为本来就不存在需要苦心经营的形象。那为什么不说呢呢?
她有无数问题想问自己。现在的做法算不算讳疾忌医?她是不是把过去看得太重了?摆出回避的姿态,究竟是过去不堪说,还是假装自己很有故事?又或者,她只不过借着是否真诚,掩盖更加重要的问题?
更加重要的问题是什么呢?她望着仁王近在咫尺的脸庞,知道自己心里是有答案的。
他把水果糖从一边换到另一边,轻轻闭了闭眼睛,就当是默认:“不会改没关系。我只是想说给你听。”
说给……我听?
石头砸在窗玻璃上的声音被鼓膜放大了无数倍,早川听见耳畔隆隆作响,整个脑袋也成了巨大的共鸣腔。她心底的波澜翻涌上了脸,还不知该怎么回答,就听身后传来“喵”的一声。
两人之间过分暧昧的气氛被打乱。仁王重新直起身子,目光越过她投向门口,早川一回头,看见雪糕正从门缝里溜进来。
领回家九个月,当初蜷缩在纸箱角落的小猫足足长了八斤肉,她也不知道和柚木抱怨过多少次,这已经不是雪糕了,这是明治家庭分享装。
“零花钱都拿来给它买猫粮了,这哪是吃饭,分明是吃钱。”
柚木幸灾乐祸:“这不正好,你自己也少喝两杯奶茶。”
早川偷偷松了口气,心里无比感谢这只胖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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