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换人是有风险的,尤其是在目前这条恋爱线路非常顺畅的情况下。你怎么敢肯定那个人也会喜欢你呢?就算你能肯定,做人也要有点良心吧,幸村那边,你打算怎么解释呢?”
这本书把她想说的话都说完了。虽然论及没有良心,谁也比不过它。
站起身的时候早川再次意识到,重点也不是自己敢不敢要。心绪像鞋带上丑陋的蝴蝶结,解开了,又重新系上。在这纠结不出结果的几分钟里,隔壁班的九原已经径直走到仁王座位旁边了。早川一抬头,就看到她怀里抱着同款练习册,对仁王笑得落落大方:“我可以坐这里吗?”
如果他说可以……早川抓着笔袋的手指无意间收紧了,她就……
她就只好找别的地方坐了。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更何况就这么大个教室,要坐全年级的竞赛生,来得晚还等自己搬小板凳呢,他凭什么拒绝人家?
在教室最后一排坐下的时候,早川用余光打量着左前方的一男一女。仁王左手支着头,台上老师唾沫横飞地讲个十句,他懒洋洋记下一句,剩下的时间都在转笔。九原正经危坐,腰背挺得笔直,马尾辫高高竖起,顶上扎着一朵千鸟格蝴蝶结,梢末端打着卷儿。她主动,主动中带着紧张,紧张中又有志在必得的信心。她明白那种微微绷紧的战斗感觉,因为半年前,她也不管不顾地走向过幸村。
意速无船渡,波深必误身。神社的签诗,说到底不过是概率问题。可是现在,她却有些懂了。
这是在风雨交加的大海上,驾驶着一只既没有舵也没有罗盘的小船,背离了预定的航线,驶向几乎无法接近的灯塔。而这灯塔矗立在孤岛之上,不会也无法将她领向任何港口。
数学老师把手里的考卷翻过一页,转身往黑板上画典型函数,讲到兴头上,顺手画了个爱心,还在边上写了极坐标表达式。“今天不是情人节吗,”他在空中用粉笔点点台下几位,“我这就教你们一手。哦,柚木同学,刚刚还说小话呢,现在倒是挺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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