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茶不会睡不着吗,她说你以为喝牛奶,就能继续长高吗。话音刚落,被自己的尖牙利嘴吓了一跳。
“太狠了。”幸村往栏杆上一趴,“我只是单纯关心一句。”
“对不起对不起。”她的道歉也很流利。
她和他讲了学生会的派系纷争,自己的两难处境,说原来宫崎不只是计较文件装订,他能坐上那个位置,的确有两把刷子,而她也不知道写稿到底能有多少意义。她还和他讲之前的数学竞赛,明明学得很认真,可数论题拿到还是两眼一抹黑,看来有些东西短期内能提升,有些东西是怎么也补不上的。学业、学工,日程表上一格一格写满了,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分身乏术。这是她过去永远不会暴露的弱点。
幸村说,也可以尝试放掉一些吧。又说,不过你可能一个都放不下。
她很认真地看着他:“如果是你,你会放下吗?”
“如果这些事情真的非做不可,我会把自己逼到极限的。”他叹了口气,“所以你不要问我要答案,我给不出答案。”
他们的思维是那么像。所以他才能一语中的,说她想让所有人都满意。求全责备,也是一种贪婪。
她后来才知道幸村问她文理分科的事情并不是心血来潮。前几天u-17集训营下了通知,说是今年夏天的全国大赛后,集训营会从全国的高二学生中选出两人,参加网球协会牵头、索尼公司赞助的海外培训计划。“大概可以理解为公费留学、公费打球。”
“其实这个计划以前就有,主要选出一到两个十二岁以下的小孩,送到美国的尼克网球学校,进行网球训练和文化课学习。这两年,可能是因为中学生网球的水平本身在提升,也有越来越多的球员去了别的国青队训练,所以集训营这边也在组织自己的选拔和海外培训。”
她把红茶纸杯拿在手里一圈圈转着:“为什么要去海外?我知道这是一个……很初级的问题。”
幸村倒没觉得这个问题笨——如果他觉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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