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闯了祸、出了乱子,都要挨批评、担责任,偶尔拉下脸来,也是大孩子的模样。再后来,便真的是大孩子了。
现在乍听见姐姐那时幼稚的想法,心中竟像被针刺了似的,泛起愧疚的感觉。然而为何愧疚,早川说不出。做妹妹的,出生前总也不知道自己要做妹妹。总不能为了这无法决定的长幼次序道歉。倘若真要找原因,或许在于,她总以为在这个家里,姐姐的分量天生比她重,天生就比她“有用”些。于是姐姐的宽宥、体贴、默然不响,落在她眼里,都成了居高临下的傲慢。她心里难平的沟沟坎坎,姐姐不懂,是错;懂了,太通透,也是错。横竖都错。
却从未想过原来这种分量,这种“有用”,都并非与生俱来,而是习得的才能。关键时刻拿来自保,要派用场的。
她终于开始相信宫崎的说法。为什么姐姐能懂他,为什么姐姐会记得极乐寺本尊堂前年轻姑娘合掌诵经的一幕,为什么姐姐会问荒木老师,敢不敢和我在一起。姑且不论是玩笑还是真心,这的确是姐姐会说出来的话——那个她从未谋面的姐姐。
母亲看着窗外,不知心里走过了些什么,又道:“妈妈看你是心累,看你姐姐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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