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十四周产假休完,再回公司,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似的。我们部门做销售,平时自由来去,关键问题依然要和领导商量。我在办公室里待了三天,茶水间里遇见同事,都是只和我谈孩子,不和我谈工作。我起先高兴,后来也奇怪,你又不是我家里人,谈那么多孩子做什么?后来才现,他们基本都绕开我,跑去和我们部门的科长汇报工作情况了。”
公司管理层开会,晋升名单上没有她。合作多年的客户突然转向其他公司,虽然大家明面没有点破,她也猜出责任大半得由她担,因为这些勤勉工作的人里,唯独她休过产假。从卫生间路过,听见新招进来的女性管理职位候选人聊工作,说起她这位前辈,先是一声长叹。一个道:“和野科长——”另一个道:“现在是早川科长。”那一个改口:“早川科长没问题吧?大家都说一孕傻三年,我听同事说,她最近总出错,晚上走得也早。”另一个沉默半晌,道:“人家家里忙,没办法的事吧?”
小姑娘年纪轻轻,倒是很体贴人。没办法的事说起来可多了:公司离家太远,孩子又要喂母乳,只好躲进卫生间,用吸奶器把母乳取出来,再冻进办公室下的小冰箱里。就算理直气壮,撞见同事,终归是尴尬。哺乳期□□胀痛,卫生间又颇狭小,抬头即是天花板,逼仄不已,总觉得自己像动物。晚上回到家,从保姆手中接过孩子,轮流到桌边,草草吃过晚饭,保姆是青森同乡,弟弟介绍来的,略知些根底,却也不大放心,千叮咛万嘱咐,还要担心管得太多,让对方不高兴。永毅工作更忙,不到九点是不会下班的,等他披星戴月地推门进来,孩子已经睡着。刚出生的小孩,一天到头都在睡,却好像也有时间概念,每到凌晨,便要哭闹,六亲不认,只认她。左右哄不好,只能抱起来,在怀里轻轻地摇,一哄就是一小时,许多次就这么坐着,坐着,便睡着了。睁开眼睛,天已大亮,隔着纱帘透出隐隐的光。半边胳膊也麻了,早上去公司,竟然握不住笔杆。
“明理长到一岁半,我从来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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