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什么东西。我们连荒木老师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
她趴在前排观众席的椅背上,看到场中的小女孩正和教练对拉,黄色小球在空中划出稳定的弧线,落地,弹起,周而复始,如同某种物理模型。只知道他是音乐老师,兼任戏剧社的监督,艺术节的评委。能找的资料,她都找了,然而他的痕迹就像是被抹除了一样,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
良久的沉默后,幸村突然问:你能看到他任职那几年,戏剧社和艺术节的档案吗?
*
所有的档案都在这里了。书架上摆着学生会的,往里几个箱子则收着各个社团的。前者时常翻阅,尚且保持齐整,后者则因无人理会,杂乱堆放,不分你我了。
幸村感叹:“每年都让我们交工作报告,过了截止日期还要扣考评分数,没想到最后居然只是放在这里吃灰。”
“不然呢?”早川蹲下身去,拿小刀划开封箱用的黄色胶带,“还供起来?又不是庙里的御守。”
他们是从网球俱乐部直奔学校的,一路赶得匆忙,只后悔没戴口罩。各式文件纸张,从箱子里拿出来,堆得山高,由于翻检,又摊得满地。纸屑、蠹虫、积灰、碎渣,起雾似的迷住眼睛。而且年份越往前,东西越乱,箱子一个个叠起来,摇摇欲坠。她没留神,起身时后背撞在角上,霎那间灰尘如泥石流般倾泻而下,再加上重心改变太急,脑部供血不足,整个人都是懵的,完全忘了躲,然而也不敢开口抱怨,只怕灰尘吸入肺部,又被呛得剧烈咳嗽。
幸村抬起头来,看她灰头土脸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笑了:“要是有人过来了怎么办?”
“来就来,”半晌她才抹了把脸,声音恶狠狠的,“这里还有什么值钱东西?”
值钱东西虽不多,有意思的物件却不少。网球部十年前的招新宣传备案,排球部八年前的海原祭活动节目单,不知道哪年哪月哪届的学生证,印了整整一筐,塑料卡片上的照片因为天气潮湿而糊成一团,仿佛灵魂出窍,是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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