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正经的啊。”她强忍住敲他脑袋的欲望,“我是担心,我变了这么多,如果你知道了,还会不会继续喜欢我。”
仁王也不打岔了。他问,什么意思?
早川示意他往窗外看。大量与学生会有关的片段迎面而来,有的是她站在窗边和宫崎说话,有的是她对着电脑改稿到凌晨,中间最长的一段,是嗡嗡作响的会议室里,她摊开笔记本,对着志得意满的小林,突然难。
“你不是讨厌学生会做派吗?”她说,“那一套我最熟了。”
“哪一套?”他好奇。
“敷衍,钻营,打太极,拍马屁,勾心斗角,阴阳怪气,看人下菜碟,放长线钓大鱼,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算盘珠子啪啪响,为了一个学生会主席,什么都做得出来。”
“有这么厉害吗?”他笑道,“听起来像某种操纵金融市场的不良组织。”
“也没有。”早川把头挽到耳朵后面,“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她说:“我知道,网球部先前被学生会刁难过,多少有点看不惯这套。你呢,又是其中最自由散漫的一个——”
仁王插话:“禁止人身攻击啊。可以攻击自己,不要误伤别人。”
“好吧,”她撇撇嘴,改口道,“你在其中,尤为嫉恶如仇。”
“好会说话。”他惊叹,“这就是学生会颠倒黑白的本领?”
“禁止钓鱼执法。”然后终于被她敲了脑袋。
早川说,其实我的选择很少,几乎是两难。游戏规定我成为学生会需要的那种人,而你又恰恰最讨厌那种人。我在其中,倘若被逼无奈也就罢了,可偏偏,又有一点情愿。做出一篇稿子的时候,搞定一场活动的时候,给小林下套的时候,用宫崎的方式让宫崎哑口无言的时候,心里依然会觉得很得意。
小小的得意,像是疫苗,留下一点酸,一点痛,一点微妙的依赖。
“大家都说我变了很多,”她把那则温习过无数遍的解释讲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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