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于吵闹,比列车行进的轰鸣还要刺耳。就当自己聋了好了,你别着脑袋看,夜幕做的黑镜里是自己令人作呕的脸,像边缘折朽的残花败叶,嘴角也挎着眼角也耷拉着。有很细的水线斜打在窗上把面目分割开,不出几秒便拉长消失。
不塞耳机也不是无法忍耐。
毕竟下雨了,大概。
“有电话哦。不接嘛?”
抹了果酱的那面永远会掉在地上,情况永远还能变得更糟。
“没事的,”你回头,扯出一个笑,在“我稍后会回电”和“歌姬姐只是担心我”之间选择了一会,接了完全不相干的后半句,
“还是对一下现场情况吧,相关信息您想必也已经接收了。”装模作样的把头发捋到耳后,展开手帐。这章页头写着今天的日期,下面是自己誊抄的任务背景资料——数字化时代多此一举莫名装逼脱了裤子放屁的恶臭典型。
男人勾了勾墨镜,托着下巴要凑近过来,你支开隔壁座的小桌板,把笔记本平放过去,
“五条老师您先看一下,如果任务信息和您收到的有出入请一定和我说。”
能有鸡巴出入。
如果全世界都是你讨厌的人,多半你才是那个最惹人讨厌的。你知道这个道理,那又能怎么样呢。
别人讨厌你就怎么了,难不成还大公无私自我了断?
才不要呢。哪怕就是为了那一张张别扭的臭脸也要咬紧牙活着,恶心死他们。
——当然这一套自我调节机制只针对因生来相性不对付产生的恶意,伤天害理举报作恶的建议直接枪毙。
“字还是写得又小又密啊……现在真的还有用万年笔的人?”
五条手肘压在桌面上,撑着脸颊鼓着腮帮,尝试着吹气翻页。人像被硬塞在窄小的车座里,长手长脚无处安放,一条长腿都斜伸去对面那排了。
车厢全空,躺过道里都够了。快躺过去吧,离你远点,求求了。
在你摸出万年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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