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你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抱着双臂站在床边,看在床上给自己裹紧被子团成可爱蚕宝宝般边蠕动边唧唧歪歪的一米九男子,头痛欲裂。
“感觉好热……人家是不是在发高烧?”男人眨巴着眼睛问你。
“悟再裹两床鹅绒被就不热了。”想了一下刚刚的话是不该说出口的,所以你耐着性子解释,“你没发烧。刚刚量完的,体温叁十六度五。”
“可是人家平时体温都更低一点嘛……这个绝对算高热了诶!”眸子湿淋淋水漉漉的,像涌动着的海。
有道理,毕竟都热的开始说胡话了呢。你不为所动,逼自己保持微笑,
“那悟多喝热水吧。”说着把杯子递过去。
对方把藏在被子边里的下巴露出来,冲你扬了扬,嘴嘟嘟着。
不可以发脾气,不可以发脾气。你一边在心里念叨一边把杯子重重的磕回桌面,空出双手把人从床上扶起来,堆高枕头方便他靠,确定这个活像没骨头的混球不会身子一软原地发难再躺倒回去,才又端起杯子递给他,
“手呢?喝水。”你没好气。
“诶?不可以吧,伸出来的话可能会受风诶……”银白的长睫毛抖的像刚被后妈虐待一通后的苦命落难公主,“老婆……这种时候应该喂人家才对诶……”
不和他一般见识,不和他一般见识。你深呼吸了一下,杯子冲着男人嘴边送,控制着力道,防止水泼出来弄湿被面。
“不用嘴喂的嘛——”
“五条你他妈的给老子喝!!”你捏着男人下巴怼杯子的样子,像极了喝高了又玩不起的第二轮夜场拼酒中年社畜。
事情要从一天前说起。
连着忽冷忽热下了半个月的雨,早晚温差颇大,又正是穿毛衣太厚穿亲衫太薄的尴尬天气。忘关空调吹了一晚上又干又暖的热风,毫不意外的,你感冒了。咳嗽喷嚏流鼻水,嗓子发痒眼角发酸,再正常不过了,甚至没往心里去,你该吃吃该喝喝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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