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手反托着侧颊,边晃悠杯子边歪着脑袋冲你笑。沉下气细听,话音出口声线低哑,不复记忆中沉邃,
“你说是吧,夜袭爱好者小姐。”
“……随您怎么说。”心被猛扼攥紧,你深呼吸一口气,“帮五条先生换药?”
“干嘛,害羞?”如果视线有热量,你早把杯里的水烫到滚沸了。对方察觉与否未可知,但再张嘴前,若无其事抿了口水,唇角亮晶晶的润泽,“半夜爬人家床的时候可没有害羞哦。”
“兴致真高,还有闲情追忆风月……”你探着手臂,指甲尖在杯壁边缘敲了敲,“既不心系乱套的世界,也不在意身受重创。五条先生,这是在试探我么。”
“‘在意’也没用嘛,又不是‘在意’一下六眼就恢复了。”搞不好真掐着点在算“毒发时间”。仰着脖子喉结起伏,男人喝完才继续说,“如果万事搞定,我会在高专才对吧;情况胶着的话,应该刚醒就被拉去参战;现在被关在这鬼地方,还是联盟的小兔子过来,基本就等同于宣告世界毁灭了嘛。”
你松了口气,边起身边说,“您没说错,他们赢了,世界毁灭。要不要吃口东西?”
因为被揪住外套下摆,只得又原样坐下解释,
“他们赢了。”你重复一遍,话又快又轻,“羂索胜利,高专、咒术师基本全灭。天元彻底融合,表里世界同维度统一,全人类进入进化倒计时。政治格局和国家机器全部被推翻重新划分,东国已经不存在了。严格意义上讲,您目前是在位于炎国境内的东部安全屋避难。”
男人表情没什么变化,绷带下的眉峰都没皱。沉默了一阵,室内只听得见壁炉里柴薪偶发的噼啪响。大概一时难以接受,说不准消化信息也要浪费不少时间。你刚冒出这个念头,对面已然开口,
“这不还是北海道么……说重点。”
自我保护性忽略。你抿了抿嘴,
“我说了,”解释第二遍时,字里行间快感和残忍夹杂卷携。你觉得自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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